葉景摯的手中還擎著一杯紅酒,他不急不緩地搖晃中手中的酒杯,低頭輕輕地啜了一口,紅色的酒液殘留在他的唇瓣,顯得妖異異常,他在嘴邊擒出一個危險的弧度,慢條斯理地開口,“怪不得李夫人一直想不明白,畢竟你還沒有理解商場就如同戰場一般,人情隻能聯結一時,但是利益卻是恒久的。”
“顯然此刻的李家已經不適合再繼續領導李氏集團發展下去了,我作為李氏集團目前最大的股東,當然有權利選擇對於我而言利潤最大化的選擇。”
林月梅被葉景摯堵得一口氣血吐不出來,隻能恨恨地看著對方。
葉蘊遠上前一步,眼神中帶了悲傷,似是低訴,似是哀怨,“大哥,你又何必呢,我知道是因為爸爸的原因,可是你也沒有必要對姿姿的李家下手啊······”
許多人好像明白了什麼,原來是因為葉景摯在家族競爭中失利了,所以才選擇打壓葉蘊遠未來的妻族勢力。
葉景摯微微地怔楞地一下才輕輕地開口笑了一聲,“我不知道原來今天竟然是一場批鬥葉某的酒會啊,早知道我就和我家阿宛一起在家裏呆著了。”說著還伸手輕輕地擁了湯宛一下。
如果不是湯宛對葉景摯越來越熟悉,她壓根就不會察覺到葉景摯方才片刻的失神。
葉景摯充滿威勢的眼神已經掃了會場的人群一圈,才繼續開口道,“我葉景摯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陷害,栽贓,恐怕隻有檢察機關拿出確鑿的證據,才能給葉某定罪吧,空手套白狼在我身上是沒有一點作用的。”
“既然身處商場,就要麵對商界的規則和優勝劣汰,輸了就是輸了,不要把責任歸到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上,葉某還沒有那麼小的氣量,還會對人產生遷怒。”
會場靜寂了,葉景摯的話雖然直白,卻是清清楚楚地說中了大多數人心裏的隱秘,沒錯,輸了就是輸了,可是仍然有不少人還在找著各種理由。
即使想要曲線救國,但是也要方式方法正確,不然一切都隻是徒勞和笑話。
葉景摯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湯宛,朝麵前的人舉了舉酒杯致歉,“恐怕這裏並不歡迎葉某,這就告辭了。”湯宛似乎在發呆,被他拉了一把才回過神來,連忙跟著他的手的方向邁步走去。頭卻忍不住扭著看著背後,葉景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她的視線正赤·裸·裸的射在藍姿的身上。
林月梅見葉景摯要走,也沒有說什麼客套的話挽留,言語直接,在申市商界的精英麵前直接對他開了戰,“那我們就期待接下來的股東大會吧,葉先生,不知道這次到底是誰爭得勝利!”
葉景摯聽罷沒有一點停留,步調不停地朝著門外走去,湯宛轉回頭,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另一隻手也跟著挽上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