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顯然有些驚訝,回頭看了湯宛一眼,伸手握住攬住自己腰間的雙手,剛想要解開她的手,卻被她猛烈地搖了搖頭,更加用力地握緊了。

“阿景,謝謝你,這一段日子,忍受我的無理取鬧,還有媽媽的醫藥費,所有所有,謝謝你······”

葉景摯挑挑眉,聲音帶著喑啞,“想通了,那可以告訴我之前在鬧什麼別扭嗎?”

湯宛的手不自覺地鬆開了一些,其實要不是湯媽手術成功了,她恐怕從此都沒有辦法從心底接受葉景摯了,但是湯媽的手術很成功。

昨天晚上,她躺在湯媽隔壁的陪護室裏突然做了一個夢,是有關於前世的,那時候她已經死了。

湯媽在知道她的死訊之後痛不欲生,之後消沉地待著家裏消沉地拿著她的照片睹物思人,她沒有看見湯爸的身影。

湯媽不到一個月就病倒了,被人發現送去醫院的時候,立刻就被醫生確診患了腦癌晚期。

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湯媽口中還不住地低聲呼喚著“阿宛。”當時湯宛是多想衝上前去,對湯媽說自己就在她的身邊,可是無論她怎麼叫喊,湯媽都感覺不到她,她隻能一點點地看著湯媽的生命在絕望中不斷地衰竭。

不到兩個月,變得皮包骨的湯媽就去世了。她醒來後想了很多,或許前世湯媽的病一直都是因為潛伏,隻是一直被發現而已,而這根本和她有沒有遇見葉景摯沒有絲毫的關係。

現在想來,恐怕早點發現這病,對於湯媽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葉景摯鬆開湯宛的雙手,轉過身,俯下頭看著女人咬著唇怔楞而無措的樣子,也不開口。

湯宛抬起頭,眨眨眼,看向他,“我可以不說嗎?”

葉景摯輕笑了一聲,“好,我有義務滿足我的老婆的無理取鬧的情緒。”

一個“老婆”輕易地就讓打開心結的湯宛羞紅了臉。

兩人雖有膩歪的心思,但是葉景摯還得趕回公司,湯宛隻得眨巴眨巴眼睛依依不舍地向對方告別。

葉景摯俯身輕輕地湊到她的耳垂旁邊啜了一口,帶著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晚上我會早點過來的,等我。”

湯宛自然乖乖地點頭,葉景摯看著眼前的湯宛,滿意地眯了眯眼,轉身離開。

湯宛看著葉景摯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不由地輕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對他不由地升騰出了一股歉疚的感覺。

她就快要走到湯媽病房的時候,發現隔壁原本住著周小夥的家屬的房間裏已經換了另一家的人住著。

湯宛不由地有些疑惑,剛好旁邊過去了一個護士,她連忙拉住了對方,好奇地問道,“護士小姐,原來住在這裏的周家的人已經痊愈出院了嗎?”

“哦,原來的那家病人啊,已經搬去了普通病房的走廊外邊,聽說他們家最近破了產,還欠了一屁股的債,當然沒有錢繼續住在這VIP病房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