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彤遲疑,“葉先生看上去好像挺喜歡湯宛的······”
“林月彤,你是什麼意思?景哥哥怎麼可能真的會喜歡她?她除了那張臉之外還有什麼,看她現在甚至都不去李氏上班了,恐怕根本就是景哥哥不讓她去的吧,你說她還有什麼可以依仗的,到最後還不是被輕易拋棄!”
剛才看見的場景讓林月彤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不過既然藍姿堅信葉景摯隻是玩弄湯宛的話,她也不再繼續反駁了,畢竟她還是更願意看到湯宛落魄,而不是看到她最終飛上枝頭,“好了,我知道了,我剛才這不是太驚訝了嘛!葉先生是什麼人物,你就別擔心了。”
“誰擔心了。”藍姿依然嘴硬,卻是色厲內荏。
“藍姿,你在和誰通電話呢?”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我朋友,表姨夫。”
林月彤聽得一頭霧水,可是還不得她發問,電話就被藍姿掛斷了。
問藍姿的人正是因為李家危機被匆匆召回的李中正,他原本以為事情還沒有多麼嚴重,才沒有在李函霏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從溫柔鄉裏趕回來,沒有想到等他姍姍歸來的時候,李氏的天下已經被葉小子奪了一半了。
李中正可不是李函霏和連舟那樣簡單的人物,他在有深愛的同性戀人的時候可以麵不改色地為了事業家庭和輿論同林月梅結婚,足見他個人的羞恥度和忍耐力的承受程度。
不過可惜的是,他深愛的那位連姓愛人最終沒有辦法忍受他的道貌岸然,還不幸患上了胃癌,早早地離世了,不然他也不一定早早地把李氏的責任拋給妻子和兩個兒子,獨自去環遊世界,浪蕩人生了。
此刻的他身上穿著一件花色襯衫,因為常年的縱欲過度而顯得皮膚鬆弛,眼底下還冒著青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公司的事情而幾度難以入睡。五十左右的人,身材保持得還相當不錯,隻有些微的不明顯的啤酒肚,鬢發還顯得烏黑亮麗得很。
他昨天一回到申市,就派人把兩個兒子揪到自己的麵前,對著兩人一頓臭罵,對連舟,他以前是有幾分疼愛的,不然以前也不會越過李函霏,直接給他轉讓了7%的股份。隻是在聽說他胳膊肘往外拐,將自家的股份轉讓給葉景摯之後,恨得直接往他身上毫不留情的踹了好幾個腳巴子,直到一旁的李函霏實在看不下去,出手阻止才怒氣喘喘地住了腳。
連舟倒是冷笑著,絲毫沒有抵抗地承受著來自於父親的怒火,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他已經看清了自己的親人,他的心已經變冷了,李函霏的阻攔固然讓他的心一喜,不過也是一喜罷了,並不足以讓他改變決心。
今天李中正剛聯係了李氏的幾個股東,從外麵回李宅,就聽到藍姿電話裏提到了“景哥哥”,他一聽,不自覺地警覺起來,家裏已經有了一個吃裏扒外的兒子,他可不願意再被妻子的侄女再插一刀。
藍姿也是察覺到了李中正懷疑的眼神,自然是立刻麵色如常地掛上了電話,開口解釋道,“表姨夫,月彤是我很好的朋友,她今天碰到了景哥哥和我們李氏的一個女人在一起吃飯,很意外,就立刻就打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