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班的時候,司機已經在李氏門口等待了,看到湯宛,他連忙從駕駛座上下來,為湯宛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車窗黑漆漆的,湯宛坐上車才發現一臉冷意的男人正筆挺地坐在離她幾十公分的地方。

心中不由地一怯,她可沒有忘記今天葉景摯幾乎是氣著掛斷了電話,雖然她並不十分明白他在生氣什麼。

看到湯宛進來,他伸出手指,冰涼地貼上她的下巴,雙指捏住,強硬地把她的頭扭轉了過來,嘴裏還不忘嘲諷,“我倒要看看,你說的不嚴重是怎麼個不嚴重法。”

湯宛看著眼前男人雖然不耐煩,卻仍然固執地要檢查自己的傷口,突然在心中閃過,其實葉景摯也還蠻可愛的念頭,卻在下一秒熄滅了,她竟然把可愛這個詞語和煞神聯係在一起,簡直是不可思議。

葉景摯無從知曉湯宛此時內心的所思所想,不然沒準他一個控製不住,真的會把前麵的司機殺人滅口。

湯宛的傷因為傷在額角,被劉海擋得七七八八,葉景摯微皺眉,探出另一隻手,肅著臉撥開了幾縷頭發,極其溫柔。

看到湯宛的傷,葉景摯周身的溫度就又下降了好幾度,前麵的司機不自覺地輕顫了起來,隻覺得瞬間從深秋步入了嚴寒的冬天。

湯宛的額頭是直接撞在桌角上,很是流了一點血,現在血液凝結在頭上,卻是顯得有些觸目驚心,“這樣就是你說的不嚴重?”葉景摯冷厲的聲音響起。

湯宛無辜地看了葉景摯一眼,不做聲。

“掉頭,去醫院。”葉景摯對著司機命令道。

“不用了,等過幾天就好了。”湯宛連忙出聲。

葉景摯的幽深眼神直直地看向湯宛,頓時堵得湯宛不再反駁。

到了醫院,檢查之後,發現幸好隻是簡單地磕破皮而已,到時候結疤了注意點用藥膏就可以了。

聽到醫生的話,葉景摯一直緊繃著的臉這才微微地有些鬆懈下來。

重生回到車子上,湯宛原本以為就要直接回別墅了,但是朝著窗外一看,卻不是回去的方向,不覺地帶著疑惑的沿著望向葉景摯。

葉景摯收到她的眼神,賣了一個關子,“帶你去見個人。”

“我認識的?”

葉景摯點頭,隨之閉上眼睛,眉間的印痕越來越深刻。

湯宛覺得此時的葉景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意味,心中不覺一慌,伸出手指,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葉景摯睜眼,看向她。

“葉先生,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今天的事情我······”她的手指攥緊他的衣角,卻愈發覺得自己詞窮起來,沒有了麵對賈律師的時候的伶牙利嘴。

“我隻是在想?阿宛。”葉景摯正視她,眼中蘊含的意味深深地要將湯宛整個人都吸進去,“你為什麼還在稱呼我為葉先生呢?”

“啊!”湯宛微愣,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葉景摯竟然會在意稱呼這一個小小的問題。

“你覺得,你應該叫我什麼呢?”葉景摯把問題拋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