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沒有直接回應湯宛,眼神中似乎又什麼異樣的東西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母親生前最愛侍弄這些花花草草,平常在葉家也沒有什麼可以消遣的。”說完,他就深沉地看了一眼湯宛。

湯宛詫異地看了葉景摯一眼,以前也聽說過他的母親早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堅持他母親的愛好,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著旁人有時候很難堅持的意誌。

男人卻沒有停留在自己的情緒裏,直截了當地拉起了湯宛,把她帶進了屋子裏。

別墅裏的阿姨已經把飯菜擺上了桌,很快就離開了,偌大的別墅裏此時又隻剩下了兩個人,湯宛呼吸一緊,假裝若無其事地在凳子上坐下來。

吃完飯後,湯宛猶豫了一秒,還是拿起了包,對著葉景摯說道,“葉先生,我想回家了。”

葉景摯正蹙眉看著桌子上的一堆碗筷,似乎不知道該拿這些怎麼辦,昨天晚上他沒有收拾就送了湯宛回家,回來的時候就因為潔癖發作,眼不見心不煩地一股腦兒全部丟進了垃圾桶裏。

隻是難不成以後隻要在家裏吃飯,都要扔一套碗筷?

聽到湯宛的話,他這才轉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瞪大著無辜的眼神,一臉理所當然地說著自己要回家的女人,突然毫無征兆地笑了起來,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的弧度,仿佛極其開心,“阿宛,難道印鴻沒有告訴你,你從今天開始就要住在這裏了嗎?”

“為,為什麼?”湯宛被葉景摯的話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葉景摯上前,輕輕地擁住湯宛,話裏卻是不可置駁的強硬,“難道作為我的女人的你······”他低頭,輕嗅湯宛身上的清香氣息,“不該和我住在一起嗎?”

湯宛側頭,想要躲開葉景摯,卻被男人看似放鬆實則緊箍地牢牢地控製在他的懷中,“我以為,沒有那麼快······”

葉景摯抬手,輕觸湯宛已經變得血紅的耳尖,戲謔道,“該不會你以為我們會一直保持單純的關係吧。”

湯宛自然知道這是不可能,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掙紮一下,“可不可以······”她從葉景摯的懷裏抬頭,神色為難。

葉景摯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輕笑一聲,“你把碗洗了,我就考慮今晚放過你。”

湯宛錯愕,但還是心動於葉景摯的話,自然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從葉景摯的懷裏脫身,轉身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

葉景摯放開湯宛後,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到湯宛圍著圍裙在廚房裏認真的洗碗的模樣,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似乎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他濃墨重彩的人生中扮演過這樣的角色。

湯宛洗好碗,重新回到客廳,葉景摯已經不見了。她無奈,想走,這個別墅區周邊都不太會有出租車,更何況現在已是夜深,果真任性地一個人出門,被葉景摯逮回來,怕是真的沒有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