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輕笑了一聲,才淡淡出聲,“想要知道,就要看你拿什麼來交換了,阿宛。”
湯宛聽到葉景摯的前半句,心內還在腹誹,果然不減商人本色,直到聽到自己的小名被葉景摯獨有的嗓音在安靜的車內低低地喚起,才不由地正了臉色,麵色變幻莫測,想來是想到了昨日兩人之間不少的曖昧糾纏情景。
遲遲沒有得到湯宛回應的葉景摯也不著急,反而依然有條不紊地把著方向盤,知道到了目的地才停下車。
直到葉景摯打開了湯宛那側的車門,冰涼的手貼到了湯宛此時微紅的臉蛋上,她才醒悟過來,剛才竟然因為葉景摯簡簡單單地改變了對自己的一個稱呼,就浮想聯翩。
果然美人計和低音炮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夠發揮作用。
她輕歎了一口氣,才跟著葉景摯下了車,幸好,今天沒有到葉景摯的家。她恐怕經過昨晚,對於兩人單獨的相處都產生了陰影。
葉景摯似乎是察覺到湯宛的想法,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才邁著長腿朝前走去。
她抬頭一看,沒有想到葉景摯竟然會帶著自己來西餐廳吃飯。
走到門口,他停下步子,為湯宛打開了門,極為紳士地示意湯宛先進。
她局促地進了門,才發現裏麵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著整個餐廳,如一股無形的煙霧在蔓延著,慢慢地慢慢地占據湯宛原本焦灼的心。白玫瑰花散發出陣陣幽香,不濃亦不妖,隻是若有若無,卻和一對對對桌而坐親密交談的情侶們相得益彰,顯得曖昧而溫情。
她錯眼又看向身後進來的葉景摯,無法想象他竟然會帶自己來這種浮誇的情侶約會聖地。
雖然和葉景摯一起吃飯的時間也不多,但是她還是隱約發現他更喜歡中餐一點,怎麼可能心血來潮想要吃西餐了?
她咬咬唇,不敢相信浮現在自己麵前的一種可能。
不過葉景摯也沒有給她繼續糾結的機會,拉起她的手,進了之前預定好的包廂,站定,為她拉開了一條椅子,直到湯宛反應過來,才受寵若驚一般地坐下,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不用謝。”葉景摯說完,就傾身在她的側臉輕吻了一下,轉瞬即逝,卻驚得湯宛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景摯早就預料到了她可能會有的反應,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及時地阻止了她因為驚訝險些要從椅子上逃脫起來,落荒而逃的想法。
他又冷冷地掃了湯宛一眼,鎮壓了她作祟的心思,才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
葉景摯拿著菜單問了湯宛的意見,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後,斂著眉說了一長串流利的法文,服務員記錄完畢,連忙在葉景摯逼人的氣場之下匆匆退了下去。
葉景摯說法文的感覺和說中文的時候有些不同,大概因為他在M國待得時間比較久,國語雖然說得很標準,但是話尾總是帶著微微上揚的語調,顯得格外得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