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想來尖酸刻薄,要是抓到了一個人的痛腳,不趁機落盡下石才不是她的本性。她蹬著尖尖的高跟鞋,居高臨下地走到湯宛的麵前,沒有一點含蓄地嘲諷出聲,“我們的湯大美人這是在等誰呢?該不會是在等幹爹吧。”說完她就嗤嗤地笑了起來。
才剛剛下班,自然法務部的人不可能都走光了,聽到賈律師對湯宛明目張膽的諷刺,許多人都轉過頭來,一臉不屑地看向湯宛,順便也等著看兩人的這場好戲。
湯宛為人高冷,速來不能迅速融入一個集體,更何況這個集體原本就受了挑撥一直在排斥和無視她,唯一和湯宛有點交情的連舟前幾天離職了,自然現在沒有一個人會出來替她說話。更何況,女性天生都會或多或少地對長得比自己美貌的女人產生微妙的不滿。
這種不滿可以隨著大家交情的深入而漸漸消弭,當然,湯宛又不具備這種條件,孤立無援說的就是她這種情況。
不過湯宛不可能在這時候怯場,無視周圍的人輕視自己的眼神,她不急不緩地從手機屏幕上抬眼從下至上看向眼前盛氣淩人的賈律師,不由地輕笑出聲,“賈律師,你的妄想症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你確定不要去申市有名的精神病醫院看一下,放心,你要是被確診了,我會帶著禮物去看你的。”
“湯宛,你倒是絲毫不心虛!”賈律師被湯宛嗆得火冒三丈,大步走到湯宛麵前,捏緊了拳頭才沒有衝著湯宛麵如嬌花的臉上扇巴掌。
“我為什麼要心虛?賈律師這話說的真是奇怪?”
賈律師雙手盤在胸前,一臉得意地望著湯宛,“你早上從一輛大眾車上下來,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也是,按照你的條件,可以找到的也就是開著大眾車的老男人了。”
湯宛原本還以為賈律師信口開河,沒想到今天早上葉景摯停車停那麼遠都可以被她看到,也不知道葉景摯開著幾百萬的輝騰卻被人形容成開著大眾車的老男人心裏會有多酸爽。
湯宛驚訝地瞪大了眼的表情被賈律師看在眼裏,她不由地更加得意了,以為自己終於抓到了她的把柄,又是在那麼多人麵前揭穿了她,她估計是無法辯解什麼了。
殊不知湯宛隻是因為驚愕和想到葉景摯的反應才頓在了原地,等她反應過來看大賈律師趾高氣揚的樣子,沒有忍住噗地笑了出來。
“賈律師,你的想象力真是不錯,你去做個編劇才是不委屈你的才華呀!就算今天早上有個開著大眾的老男人送我來公司,又怎麼樣?他也許是我家的熟人,順便就載了我一程而已。”湯宛似笑非笑地看著賈律師,絲毫不見慌張。
“我怎麼不知道我是個開著大眾的老男人?”讓湯宛覺得熟悉又陌生的沙啞磁性聲音在門口突兀地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