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湯宛鼓噪著心跳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家,開門,靠在門後麵,站定,重重地呼吸了一個回合,才不敢置信地想起,她就這般和葉景摯確定了關係?

要說湯宛從小到大有沒有少女懷春的心思,那到底還是有的,隻是她是文科出身,向來接觸的都是恐龍一般的文科男,在她這個外貌協會這裏會有心悸的情結才怪。

她承認,前世的她確實是被葉景摯的英俊容貌給征服才會難得好奇地去搜索這個男人的生平。

隻是這種悸動大多葉公好龍,就像許多人喜歡某個或美貌貨帥氣的明星,甚至叫囂著要給誰生猴子,但要是這個人真的來到了自己的麵前,深入接觸他的本質麵貌之後,未必就會產生愛一樣。

而葉景摯之於湯宛,亦然。

更不要說葉景摯還是人稱的煞神,喜怒無常,心思深沉,晦澀難懂。最至為關鍵的是,這個像罌粟一般的男人,他未來的命運還是年紀輕輕地就被丟入了牢獄之中,甚至都沒有了出來的機會。

更不用說,湯宛還親眼見到了葉景摯毫不留情地處置了一個人的場景。她還經常為此產生夢靨,從睡夢中冒著冷汗醒來。

湯宛不知道是笑還是哭,蹲在門邊,情緒失控地情緒失控起來,卻又想到會吵到湯爸湯媽,努力地壓製著自己的聲音,又因為喉嚨間的不適,壓製不成,險些就要把苦膽咳出來,虛脫地扶著牆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挪了進去。

男人獨有的清冽氣息因為剛才的纏綿似乎還縈繞在自己的周身,湯宛確實全身發冷,可是又能如何?直接拒絕?今天葉景摯的情緒險些失控,要是真的再用力幾分,恐怕自己就真的沒有命再回到這裏。

更何況,她扭頭看向湯爸湯媽臥室的方向,要是葉景摯一怒之下,遷怒到自己的父母身上,那她才是真的後悔都來不及!

這個像罌粟一樣的男人,讓湯宛棄不掉,甩不脫,難道真的對他沒有絲毫動心?恐怕湯宛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的未來,不過是眼看著自己踏進深淵,沒有回頭,誰知道到哪日,說不得就心甘情願了呢?

湯宛繼而苦笑了一下,轉頭看著窗外深沉的夜幕,眼中無聲無淚,似乎是認命了。她已經抗爭過了,結果還是被強勢豪奪的葉景摯不容抗拒地納入懷中。

第二天早上,湯宛還頂著兩隻黑眼圈和湯爸湯媽吃著早飯,葉景摯的電話就來了。

依然是毫無情感起伏地命令,“下來。”

湯宛隻能匆匆地把早餐塞進了嘴裏,含糊著對著湯爸湯媽告別,拿著包走下了樓。

幸虧葉景摯心細,也知道自己的那輛邁巴赫要是大白天地停在湯宛家樓下,被早起散步的鄰居看到太過招眼,開了之前湯宛見過的樸實無華的輝騰,一般人不仔細瞧很可能以為是大眾呢。

湯宛在車前停住,猶豫地捏緊了手裏的包,終於還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打開了車門。

葉景摯背靠著座椅,慵懶地微轉著身子看著湯宛的方向,眼神微抬,看著湯宛一臉糾結地打開車門,坐下來。拘謹地坐直身子,也不看他,小臉嚴肅地看著前方,也不知道想些什麼來抗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