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對著湯宛眯了眯眼,皺起了眉頭,湯宛不知怎麼地。中了魔障一般,竟然伸出手想要撫平此時麵前這個麵色如玉的英俊男人緊皺的眉頭。

她的手幾乎都要觸到葉景摯的臉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一般,像是觸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變了臉色,連忙收回了手,卻沒有快過葉景摯的手。

等到湯宛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已經被葉景摯的手緊緊地攥住了。

她連忙用力地抽了抽手,卻被男人緊緊地握在手中,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掙脫,索性葉景摯也沒有為難到底,隻是沉著聲問道,“會開車嗎?”

“會。”湯宛懵懵懂懂地應答道。

他放開了湯宛的手,長手長腳頗有些局促地挪到了副駕,才對著一臉莫名地湯宛說道,“上車,送我去醫院。”

直到湯宛發動了車子,開了十幾分鍾的車子,暗暗地轉頭看著身邊看起來一臉平靜的閉著眼睛的葉景摯,還是無法相信這個男人竟然說自己要去醫院。

隻是到了醫院之後,估計已經有人安排好了,早就有人在醫院門口等著葉景摯,正是那周印鴻。

他一看到葉景摯沉著臉從副駕上下來,就一臉擔憂地走近,卻也隻是弱弱地說了句,“葉先生···”伸出手剛想去扶葉景摯,卻要想到他的排斥,隻能為難地放下了手。

湯宛在一旁看得莫名,突然就接受到了周印鴻看過來的譴責眼神,還沒有意識到葉景摯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明明看起來好好的,為什麼周助理要這麼看著自己。

直到葉景摯被早已候著的專家請進去檢查之後,周印鴻才帶著嚴厲的譴責語氣開口對著湯宛開口道,“湯小姐,您恐怕不知道,葉先生有及其眼中的胃病,平日裏近不得刺激性的食物。我不知道子涵對你說了什麼,但是如果葉先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以後恐怕都不能好好地站在這裏了。”

湯宛沉默了很久,才問道,“你的意思是,剛才葉先生是強忍著巨大的疼痛的?······”

還沒等周印鴻回答,裏麵就有一個上了年紀的醫生出來了,對著兩人說道,“剛才已經照了胃鏡,還好葉先生吃得不多,不然真的險些就要胃穿孔了,下次可真的不要讓葉先生再這樣了,對了,煙最好也戒一戒,不然恐怕是不好。”

“我已經給葉先生打了鎮靜劑了,不然他要是再忍耐一會兒,恐怕就要暈過去了。”醫生接著說道,“等一會兒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了。”

周印鴻對著他道了聲謝,就在病房外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甚至都沒有忍住地剜了湯宛一眼。

湯宛聽到醫生的話忍不住抖了抖嘴唇,她沒有想到葉景摯竟然有這麼嚴重的胃病。隻是剛才一路上葉景摯一臉平靜,任誰可以意識到當時他強忍著這極大的痛苦?還是說,忍耐已經是葉景摯這麼多年來的必需課了?

湯宛走到葉景摯的病床前,看到床上麵色蒼白的葉景摯,內心竟然不自覺地抽痛起來,平日裏強大無比,堅不可摧的葉景摯突然孱弱地躺在床上,叫湯宛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