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直接告訴湯宛,反而是賣了一個關子,“你猜現在李夫人和他親愛的大兒子在幹什麼?”
湯宛略一思索,要是連舟的行蹤還在林月梅和李函霏的控製範圍內的話,他們恐怕是強壓都會讓人帶著連舟先去泰港,現在在泰港出了紕漏的事情都藏不住,傳回了申市,恐怕連舟的人影他們都沒有看到了。
“連舟可以連藏幾天都沒有被李氏的人找到,葉先生的人怕是出了不少力吧。”湯宛淡淡地說道。
“嗯,果然是聰明的湯宛,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節所在,那你猜猜,我什麼時候讓這兩兄弟見麵一訴衷腸?”葉景摯意味不明地說著,絲毫不提叫湯宛上來的目的,反而和她打起了謎語。
湯宛皺皺眉,連舟的事情她並不想知道多少,畢竟是自己相識的人,總是不忍聽到他之後的命運被葉景摯玩弄於鼓掌之中偏偏現在可能人家在一心一意地感激著他,“我以為,葉先生叫我上來是為了吩咐事情的。”
葉景摯聽到這話,眉中的陰鬱不覺又加深了一些,放在桌下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縮了一些,麵上卻一臉地和平,“湯宛,你已經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個覺悟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嗎?”
湯宛的心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忙扭頭看著玻璃牆外的藍天,被陽光照射進來的地麵明明暗暗,偌大的空間不覺讓人覺得有幾分蕭索,和麵前的這個男人此時臉上久散不去的沉鬱恰恰呼應。
她不自覺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感覺到了一絲力量,才大著膽子說道,“葉先生,您這個居高臨下地算計著他人的命運,有考慮過高處不勝寒嗎?”
葉景摯的背脊及不可見地僵硬了幾秒,才如常地靠在椅背上,一臉散漫意味深長地注視著湯宛的年輕青嫩的麵龐,才開口說道,“世人皆熙熙攘攘,就算沒有我的介入,他們的命運也未必有理想的結果,我所做的,不過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
湯宛聽到這話,心底卻是不服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段時間葉景摯的有意無意地縱容,她竟是一點都沒有掩飾地冷笑了一聲,開口道,“連舟明明就已經同意了出發去泰港了,我不知道神通廣大的葉先生是怎麼做到的,讓他堅定地改變了主意。可是原本,他已經可以避過這場事件的。”
“湯宛啊湯宛,有時候我總是會看到你身上的天真。況且,你難道不知道你是連舟被調去泰港的導火索嗎?”葉景摯輕笑了一下,語意中淡淡藏著嘲諷。
湯宛頓時啞口無言,確實,如果不是李函霏假意要追求自己,連舟也不會聽說了消息,失去了平日裏的冷靜,竟是直接衝進了會議室,要找李函霏問個清楚,從一開始,她就難逃罪責了。
“湯宛,你這是何必。”葉景摯看出湯宛臉上的帶出的歉意,安慰道,“連舟對他親愛的哥哥的畸戀可不是這麼幾年去泰港就可以消除的,不然他也不會失去了他平日裏的吊兒郎當的麵具,一心要找李函霏。”葉景摯說完,完全掩藏不住眼中對連舟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