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終於重新將目光投向湯宛的方向，手指抓緊了包，指甲都顯得有些泛白。
她的目光有些呆滯，似乎是看著湯宛，但似乎又不是，“你不知道，我很早就知道李總了，我是因為他才拚命地進了這家公司。可是我還是沒能讓他注意到我。”
湯宛涼涼地掃視了青青一眼，不予置評。
青青也似乎不需要湯宛的開口，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對，我怎麼會因為嫉妒，就做出陷害的事情來，你明明和李總還沒有發生什麼的，可是我忍不住······”她渙散地目光重新聚向湯宛。
“我還在讀大一的時候，有一次李總來我們學校開了一個講座，你不知道，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談，自信從容的樣子式多麼讓人心動。我偷偷觀察了他整整四年，終於可以離他近一點。”
“雖然他從來沒有關注到我，從來不知道法務部還有一個小小的實習助理默默無聞地搜集他的消息，關注了他整整4年，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青青，這樣真的有意思嗎？他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夢。”湯宛忍不住開口。
“是，我知道這隻是我的一個夢，我也從來沒有奢求過。可是，你來了。”
湯宛接收到青青幽怨的目光，話頭都咽在了喉嚨裏。
“他不是關注不到法務部裏一個小小的實習助理，隻是因為我沒有你那麼漂亮，沒有被藍助理不知原因的排斥。可是，在知道是李總送你花之後，我竟然忍不住想即使我會被同事們這樣排斥，可是如果他願意施舍我一個眼神，我也是願意的。”
“你的出現，忍不住讓我想，或許這也可以不是一個夢，看，湯宛就被李總追求了呢!”
“青青，我告訴你了，李總對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今天的早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我不後悔。雖然還是因為你，但是我今天竟然能和李總同坐一車了，這是我離他最近的一次了······”
湯宛雖然同情青青這般的癡情，但不代表她可以認可這樣的行為，“青青，李總非良人，你默默地關注了他四年，恐怕更清楚這樣的事實。”
青青的目光又開始渙散了，臉上甚至都帶出一股子甜蜜的氣息來，想來是想到了傍晚的時候的場景。
湯宛有些不忍心，還是打斷了她的遐想，“更何況，這件事你不是主謀不是嗎？”
青青施舍般地看了湯宛一眼，“湯宛，事情是我做得，主謀不主謀，已經不重要了。你也知道，你不能絆倒李氏的任何一個人的，你在這裏沒有任何話語權。我總是在想，為什麼你會願意留在李氏，明明你曾經在中正律師事務所有過很好的發展前途。”
“我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我也不會······”湯宛意識到講得太多，即使止住了話頭。
“這件事我對不起你，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青青說完從桌邊站了起來，湯宛這次沒有阻止她，任由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眼中的深意遲遲咩有辦法散去。
湯宛默默地坐著思考了很久，最終歎了口氣，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