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助理,你現在就得意吧。花無百日紅,我就等著你年老色衰的時候。”賈律師扭曲著表情低聲湊向湯宛。

“賈律師,別擔心,畢竟我才剛剛畢業一年而已。”湯宛似笑非笑地直視著女人。

賈律師這次是被湯宛赤裸裸地諷刺了,臉朝天地翻了個白眼,氣不過地反擊,“湯助理,我預祝你這次項目順利完成,要是這次失敗了,不知道你要怎樣在政法界立足。”

“好,謝謝你的祝福,賈律師。”湯宛一臉滿足地收下這句話。

真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賈律師終於知道在湯宛這裏口頭上是占不了什麼好了,輕哼了一聲轉身蹬著高跟鞋斜插著手臂一臉憤怒地走人。

湯宛自嘲地笑了笑,雖然對於賈律師的冷嘲熱諷她可以麵不改色地進行反擊,但根本無法掩飾住她的心虛。

重新看向屏幕上的資料,卻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全心投入了。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剛剛賈律師說的話。

以色侍人——以色侍人畢竟還有色這一字足以屏障,可是她在葉景摯麵前又有什麼依仗。自己根本沒法讀懂他,又有誰知他那一天就會對自己失去了耐心,終於狠下心對自己痛下殺手了。

不放過自己,他果真是不放過自己了,竟然這麼快就可以讓自己深陷李氏這個深域,卻又被他牢牢地掌握在手裏,湯宛突然覺得有些窒息,難道自己的結局就隻有這樣的一個嗎?

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白紙,麵上雖然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卻也可見蒼白。

她對麵的連舟似乎看見湯宛不怎麼正常的神色,站了起來,神色帶著點緊張,“宛宛,你沒有事情吧?”

湯宛抬起頭,看向燈光下連舟擔心的目光,突然覺得他似乎也並沒有那麼令人討厭,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沒事,隻是人有些不舒服,小問題,一會就好了。”

“真的沒有事情嗎?宛宛,要是真的堅持不住了,那你可得早點和我說,我可以送你去醫院的。”連舟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要是因為堅持使病情加重,就沒有人來減輕我的負擔了。”他衝著湯宛擠擠眼。

湯宛真心覺得連舟沒有那麼討厭的想法真是自己的錯覺而已,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連舟道,“謝謝你的關係,連律師,我真的沒有事,你就放心吧!”

“嗯,既然這樣,我就先下班了,我桌子上的這些你就先幫我看看吧,我約了一個辣妹你懂得。”連舟向著湯宛拋了一個媚眼。

湯宛側身看了看連舟桌上的文件,已經沒有幾件了,也就了然地點點頭,放了他一馬。

“宛宛,你真好!明天給你帶早餐。”連舟一看湯宛點頭,聲音立刻飛揚了起來,連剛剛已經開始收拾的動作都不自覺地加快了不少。

旁邊的幾個人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兩人一眼,表情甚是不屑。狼狽為奸,不少人的臉上赤裸裸地寫著這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