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微微放開了她,手卻在下一瞬間箍緊她的雙手,看起來像是擁緊了她,實際上不過是鉗製住了她而已,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拳,說出的話帶來的熱息熏染了她的臉。

當湯宛終於逃離葉景摯的壓製,回到客房的床上的時候,隻記得他最後似是諷刺,似是調笑地說,“湯宛,我可不想再被你打一次。你猜,我能不能捕捉到你心中最大的秘密。”說完之後,他就放鬆了禁錮,拉著她在旁邊的餐桌前坐下,原來飯菜早已經燜好在桌上了,不至於涼了,就等著湯宛起床。

兩人沉默著進著晚餐,葉景摯還是一如既往地優雅,舉手投足皆是完美,湯宛卻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頭也不抬地匆匆扒完了碗裏的米飯,對著葉景摯點點頭,就急不可耐地回了房間。

湯宛一想到剛才和葉景摯接吻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是葉景摯禁錮了她,但她捫心自問,其實並沒有想過要掙紮,對於那一刻的自己被他的美色所迷的這一事實,她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紅著臉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卻又很快被越來越少的空氣而逼出來,淡淡的粉紅投在她原本蒼白的麵色上,倒是顯得格外誘人。

她不禁有些唾棄自己,明明被這樣的一個男人搞到嚇破膽,偶爾甚至控製不住厭惡的情緒,卻還是抵製不住他那張絕世傾城的麵孔,一次次地被迷惑。

她騙得了別人,騙不過自己,若果不是知道葉景摯未來的結局,她說不定就會如飛蛾撲火,在見到他的第一麵的時候就會完全沒有猶豫地從了葉景摯的這條賊船。

匆匆地到浴室洗了個澡,從葉景摯派人送來的幾套衣服裏隨便選了一身換上,爬回床上,打開手機刷了一下今天的新聞。

刷到一個頁麵的時候,突然就頓住了,那張通緝照片上的人,她永遠都忘不了。

血,從他的太陽穴裏不斷湧出······湯宛險些扔掉手上的手機,憑著對此事的好奇心,她強忍恐懼,勉強克製住自己不去看上麵清晰的男人的圖片,才看清了新聞的內容。

果然,葉景摯絲毫都沒有收到影響,即使他是用槍殺了一個人,卻也任何一個人追查到他的頭上。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在逃已久的殺人犯,作惡多端,想來不知情的人還覺得凶手這是在為民除害。

湯宛皺眉,既然死去的那人是這樣的身份,那他的同伴們大概也是同樣的亡命之徒,看葉景摯的意思,想來是要收了這些人。不然,新聞上應該也會有所報道,畢竟這樣一群犯罪團夥入網,沒有任何消息恐怕也是極不正常的。

湯宛輕聲地歎了一口氣,還在期待什麼呢,自己明明知道去年葉景摯就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現在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摻入而產生了些許變化,但明顯不是讓他朝著幹淨的方向發展。

他的命運,分明就已經注定了,不論如何,湯宛,是不能和葉景摯有更近一步的發展的!

湯宛在試圖說服自己,又怎麼會知道人心怎麼可能用理智來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