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幾人再開口的興致,他示意周印鴻。
周印鴻一凜,上前,對著眾人開口,“幾位,葉老爺子有的東西,葉先生手裏也有,但是現在他沒有的就是你們綁架我們葉先生的人的事情,你們說說,你們打算怎麼來表示你們的誠意呢?”
一個人極不服氣,雖然曾經聽說過葉景摯冷血無情的名氣,但看他此時年經輕輕的樣子,就對之前的傳聞半信半疑,大聲喝道,“葉景摯,你們葉老爺子成名已久,我們也不是完全被強迫而為他所用,而你,老子不服。”
“嗬。”葉景摯哂笑一聲,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點上,銜在嘴裏,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這短短一分鍾,所有人都看著他的動作,卻沒有哪一個敢於出聲打斷他。
葉景摯把嘴裏的煙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緩緩地踱出幾步,靠近了被綁的死死的眾人,俯下身,幽黑的眼眸直直地注視剛才說話的男人。卻在下一秒,在一眨眼地時間裏動作利落而迅疾地從左兜裏掏出一把槍,槍眼堵住他的太陽穴,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求饒,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血從他的太陽穴裏一點點滲出,把地麵暈染出一片血色。
葉景摯眉頭都沒有動一下,收起槍,淡淡地出聲,“葉老爺子用他手裏的所謂的證據把持住你們,我葉景摯可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我這個人最好說話了,既然你們不想活著,我可以送你們一程。”
湯宛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刹那就被嚇得全身發軟,眼前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看起來氣質依然幹幹淨淨,殺了人似乎沒有讓他沾上一絲邪惡的氣息,隻是,那才是最可怕的。
她此刻才知道,他對自己是留了多大的情,至今還讓她完好無損地活在世上。
幾人被葉景摯的煞氣震懾住,再也沒有了旁議。葉景摯似乎對著周印鴻吩咐了幾句,就轉過身來,湯宛看到他的靠近,身體不受控製似的,不知覺地往後麵挪了挪。
葉景摯挑挑眉,湯宛之前努力藏好的恐懼在這一刻終於又像第一次見麵那樣完全不加掩飾地展露出來了。
他絲毫不受影響,對於湯宛的抗拒完全不放在眼裏,彎腰抱起她,毫不停頓地朝著外麵走去。
湯宛想掙紮去再也沒有了膽子,她一想到剛剛的那把槍還藏在男人的左兜裏,就止不住地發抖。
葉景摯出了廢工廠,轉身走到它的後麵,原來他們一群人的車都在後麵,想來在綁架湯宛一行人回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到了,並且已經製服了留下來的人。
把她放在副駕上,葉景摯從另一邊上車,他剛想發動車,就聽身邊的女人囁囁嚅嚅地開口,“葉先生,求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說完之後,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隻是轉頭看向他的上身。
“湯宛,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葉景摯沒有強迫湯宛抬起頭,隻是轉過頭看向她壓得低低的頭頂的上的發旋。因為之前的推搡,而顯得有些淩亂和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