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的輿論,加上上頭的施壓,葉景摯很快就被定了罪名和槍決時間。

湯宛原本覺得葉景摯可能隻是政治傾軋的產物,但今天接觸過他之後,想起他毫無感情色彩的眼神,涼涼一掃就讓人背後冷汗暗生,她想,他也未必做不出變態的事情。這樣的人物,興致上來了,恐怕什麼都幹得出來。她愈發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避開葉景摯。

葉景摯閉著眼坐在車子後座,思索了一會兒,對前麵坐在副駕的助理周印鴻說道,“印鴻,給我查查湯宛。我要她的所有資料。”

“是,葉先生。”

不到一個小時,有關湯宛的所有就被周印鴻送到了葉景摯的住宅。

葉景摯看著湯宛最新的一張照片,甜美的臉蛋,咧著嘴笑出了八顆牙齒。想到剛才翻到的所有資料,什麼異常都沒有,然而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她不可能知道自己,這幾年他已經很少親自出麵見人了,她沒有認識自己的機會,更何況他會做出什麼事情讓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露出如此恐懼的表情?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扣了扣麵前的茶幾,這個人,不會也不能逃出自己的視線範圍。已經失敗了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可能的意外發生。

第二天,湯宛恰好出門去見了當事人,突然就接到了王律師的電話。輕聲向當事人道了歉,才起身接起電話。

王律師在那天用著急切和激動的語氣朝著湯宛說道,“湯律師,你現在在哪裏?葉先生的人來所裏了,他送來了委托意向書,你向當事人道個歉,趕緊回來把東西簽了。”

湯宛聽到這個話,心裏陡然一涼,葉景摯的動作竟然這麼快,昨天剛剛談下來,今天就過來簽了合約,但是自己是絕對不能簽了協議的。她隻能假意為難地說道,“不行啊,王律師,我暫時回不來,今天必須把陳述和我說明,他今天晚上就要出國了,歸期不定。您就和葉先生的人說請他們改日再來吧。”

“湯律師,你真的不立刻趕回來?”王律師的語氣已經不妙了。

“對不起,王律師。”湯宛幾乎是閉著眼睛說完這個話,然後立刻掛了電話,用力地摁下了手機的關機鍵。她知道這樣做很可能意味著失去這份工作,這份她從畢業就開始的,算上前世和今世一起,一共幹了七八年的工作。,但是和為葉景摯工作這件事的結果比起來,沒有工作反而好得太多了。

幾乎是拖著腳步走回座位,和當事人強顏歡笑拉扯了一個小時後,湯宛連所裏都沒有回,直接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