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就這樣算了!
如果就這樣退卻,輝月不甘心!
此時,輝月坐在張夜左邊,她的左手放在桌上,拿著杯子,而右手卻放在下麵。
與輝月相反,張夜右手拿杯,左手卻放在下麵。
其實早在張夜發現輝月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當輝月坐到他左邊的時候,張夜的左手便空閑下來,時刻準備應付輝月的暗襲。
可以說,從輝月出現開始,兩個頂級殺手之間的暗鬥便開始了。
殺手相博,隻要稍一分神,便會在不知不覺中送命!
霎時間,輝月藏在下麵的右手手指動了動,眨眼之間,便多出了一個寸許長的刀片。
在昏暗的燈光之下,輝月的動作被完全掩蓋,她的食指和中指夾著刀片,閃電般攻向張夜腰眼,而張夜的左手如靈蛇般靈活,始終沒有讓輝月得逞!
雖然輝月手中有刀片,可張夜卻絲毫不落下風,在兩人之間極為狹小的空隙裏,也許是天底下最靈活的兩隻手,在暗中爭鬥。
眨眼之間,兩人的手便停了下來,輝月的頭上明顯溢出了汗水。
短短十幾秒,輝月表麵上不露聲色,暗地裏卻使勁渾身解數,卻發現始終無法攻破張夜的防守。
極薄的刀片在輝月手中如靈蛇狂舞,而張夜的手卻避重就輕,總是在最恰當的時機點中對方的七寸。
如果現在張夜手中有和輝月一樣的刀片,恐怕早已在對方的手腕上留下殺手之王的印記!
在外人看來,這兩個人沒有絲毫動作,就連近在咫尺的夏青,也沒有察覺到這短短幾秒的驚心動魄。
見輝月還賴在張夜身邊不挪窩,夏青冷冷看著張夜,說道:“她不走,你非要坐在這麼?”
聽了夏青的話,張夜笑了笑,對額頭溢滿汗水的輝月說道:“美女,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我扶你回家?”
“張夜!”聽了張夜的話,夏青登時臉罩寒霜!
下午的時候,夏青接到了張夜的電話。
這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電話中,張夜邀請她去酒吧坐坐,夏青甚至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掛斷電話,夏青對自己的反應震驚了!
我為什麼要答應他去酒吧?
他和我是什麼關係?
我不是告訴自己,那件事已經徹底結束了嗎?為什麼還要答應見他?
一想到自己方才接電話時的反應,夏青便開始痛恨自己。
鬼使神差,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反應,隻能用這個詞。
過去的一段時間,夏青強迫自己忘掉張夜,忘掉那天發生的事情,就連對張夜的追查,也早已擱置。
甚至,警局內部的一些關於張夜的懷疑,也都被夏青否定。
因為她不想再和張夜有任何關聯了,即使是案子上的事情,除非有確鑿證據,否則她不想和張夜有任何牽扯。
可是,當張夜打來電話的時候,當夏青聽到張夜聲音的時候,之前的一切想法都變了,她忽然發覺,自己是那麼想見張夜一麵——無論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