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倒沒多想,轉身看著老黑,遲疑地問道:“黑叔,你要說的是什麼消息?”
老黑淡淡地道:“你們若真有心去飛龍瀑的話,就必須要選擇一個大雨天,否則你們去了也是白去!”
蘇辰跟林若溪聽完都是大皺眉頭。
要知道飛龍瀑本來就是一個極險之地了,青天白日地過去,一般人也隻是遠觀而已,沒人敢靠近,據說那裏可真實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地勢險要不說,飛瀑也十分唬人。
一個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現在老黑居然建議大雨天氣過去,不是要人找死嗎?
蘇辰遲疑道:“老板,你是不是覺得賺我們的錢太少,再坑我們一把。”
他這話是反話,估計譏諷這老黑的。
誰知老黑卻不以為意:“兄弟,我老黑做生意可是本本分分,就算賺你一塊錢,隻要是我說出來的,就絕不會嫌少,更何況我賺了足足十萬,所以這個消息可是免費給你們的。”
林若溪這時候問道:“黑叔,能說說為什麼嗎?”
老黑笑笑道:“手劄就在你們手裏,要找月神宮殿,你們就必須找出一條路來,所有的秘密都在手劄裏,若你們窮盡頭緒也想不出這條路來,那我想你們就可以參考我這句話,你們會有收獲的。”
林若溪蹙著秀美,顯然還是有點不太理解,不過老黑不等她再問,已立即擺手道:“我言盡於此,你們一路慢行!”
他說完就鑽入了休息室,隻剩夥計靠在櫃台上一言不發。
蘇辰見狀,知道從這老家夥的身上也套不出什麼話來,他當即道:“若溪,我們走吧,反正手劄在手上,咱們回去再研究。”
林若溪也別無他法,點了點頭,便跟蘇辰一起離開了這家店鋪,沿著窄窄的街道,走出古玩城。
說也奇怪,蘇辰本來擔心自己來到沅城,會早早地暴漏身份,引來殺身之禍。
但跟林若溪溜達到現在,也沒發現有人跟蹤的跡象,仿佛這沅城根本就沒有任何敵對勢力,青峰社憑空消失了一般。
當然,蘇辰可不以為事情有這麼簡單。
他從葉降龍那兒修煉三年,離開進入都市都已經五個月了,這接近半年的時間裏,他幾乎已適應了都市中的險惡。
所以他從來不曾放鬆警惕,特別是到了青峰社盤踞的地盤上,就更不可能掉以輕心。
他猜測若不是青峰社此刻在下一盤大棋,給自己下套。
就肯定是他們現在自己也有事兒,有點自顧不暇,否則不可能自己中午趕到這裏,到現在,還沒有被發現,畢竟從他當初對付青郡社的情況來看,這些地下勢力的消息係統都很完善的。
一般人他們可能不注意,但自己這種身份,他們沒可能會懈怠。
絕對盯得死死的。
林若溪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蘇辰也沒說,在事情沒發生以前,他怕說出自己的擔心,隻會讓林若溪以為自己是一個被迫害妄想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