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服務員已端著酒菜進來,不一會兒,兩人的飯菜已上齊全。
蘇辰打開了酒瓶,給自己和拓跋都滿上了一杯。
他拿起杯子,笑笑道:“行,你不想提過去,咱們就不提,不過你既然想知道我過去怎樣,我還是會和你說,來吧,咱們先把酒幹了。”
這可是小杯子,幹一杯倒也不算啥。
蘇辰直接仰脖子喝了,烈酒辣的他喉嚨都有點發熱。
拓跋倒也不拖拉,也直接一口給喝了個幹淨。
喝完酒,蘇辰就讓著吃菜,他一般來說,就算有再大的心事兒,也還是能吃就吃,能睡就睡,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當然,也許早三年前,他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的日子已經過夠了。
所以他很清楚現在什麼才最重要。
吃著也沒落下喝,不一會兒,兩人已下了大半瓶酒,所謂酒過三巡,啥事兒也該擺到桌上來說說了。
蘇辰這時候就道:“拓跋,你知道嗎?除了一開始就知道我身份的,我身邊那麼多朋友,兄弟,我從未跟任何人透露過我的身份,但是對你,我可以破這個例外!”
拓跋默默地看著他:“你是說我該榮幸?”
蘇辰搖搖頭:“那倒不是,隻是說我信你,絕對的信你,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沒有你,我已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我知道你也是一個看淡生死的人,所以我相信,任何秘密到你那兒,還可以是秘密,我相信你不會透露出去!”
拓跋淡漠:“這麼說,我還是該感到榮幸了。”
蘇辰無語,這拓跋還真是糾結這榮幸不榮幸:“好吧,那你沒辦法,總之你隻要知道,這事兒我沒跟別人說過就行了。”
拓跋這時候端起酒杯自顧地喝了口,淡淡道:“其實你沒必要跟我說,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蘇辰聽完心頭就是一震。
早就知道?
他眉頭擰在一起,遲疑地看著拓跋,忍不住問道:“那你說說,我的身份是什麼?”
拓跋頓了片刻,但神色很嚴謹,似乎在感知外麵有沒有人在聽著,隨後他就正色道:“你是帝都第一家族,蘇家家主蘇景的兒子!”
蘇辰雖然早猜到拓跋可能真的知道自己身份,但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令蘇辰整個人都震撼了。
包廂裏沉默了許久,隻有兩人在四目相對。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蘇辰也拿起杯子,喝了杯酒,他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拓跋的神色間帶著一絲悠遠:“其實很多年前我就見過你,隻是那時候你地位非凡,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卑微之人,所以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
蘇辰慚愧道:“你是在笑我現在也淪落了嗎?”
拓跋搖搖頭道:“我沒那麼無聊人生有起有落,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兒,我反倒覺得,起點太高的人,其實後有時候就該遭遇一下低穀,這樣是龍是蟲,直接就可以分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