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穎一臉困頓:“你當然可以說,為何還要問我?”
拓跋淡淡地道:“因為這個解釋跟你有關,我覺得,你之所以不畏冷,又能夠得到雪鷹的特別照顧,完全是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雪族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神情也變得無比驚詫!
溫芷穎的臉色有些蒼白,仿佛完全不能夠理解拓跋這個解釋:“你說的這個怎麼可能呢?我是溫家的人,我爸爸是溫家家主溫雪夜,我也是純正的溫家血脈,絕不可能跟雪族扯上關係!”
她說的有理有據,的確是實情。
蘇辰當即也道:“是啊拓跋,你怎麼會說芷穎是雪族人呢,這完全不合邏輯啊!”
他之前對拓跋所說的話是完全信服的,因為跟拓跋合作了幾次的事情,他幾乎沒有見到拓跋錯過,可這一次卻覺得拓跋說的實在是有些荒唐。
拓跋竟不以為忤,平靜地道:“你們想過沒有,溫雪夜是純正的溫家血統,一個人生下來未必要繼承父親的血統,也可能繼承母親的血統!”
母親的血統?
這一說法倒是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包括溫芷穎。
她神色呆呆地,一時竟仿佛出了神,郭常怒還是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於是就問道:“拓跋,能解釋的再清楚點嗎?”
拓跋沒吭聲,反倒是老薛不耐煩地道:“這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溫雪夜的老婆說不定就是個雪族人,然後他們生下了溫小姐,所以溫小姐就繼承了雪族人的血脈,不怕冷,而且雪鷹也護著她。”
這解釋簡單粗暴。
郭常怒立時就理解了其中含義,他當即恍然大悟:“原來竟是這樣,不過這故事聽起來天方夜譚,但要是仔細想想的話,還真是很有道理啊!”
他說完才發現老薛,拓跋,還有蘇辰此刻都沉默不語。
再去看溫芷穎,發現她還是在愣著。
當即他也閉了嘴。
畢竟這件事兒若是真的,又或是很有可能的話,那麼對溫芷穎來說,都肯定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當然,說是打擊也不太確定。
但肯定有很大的震撼!
畢竟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了,忽然發現自己有另外一重身世,這對心靈的衝擊都是無法言喻的。
誰都需要平複,溫芷穎當然有需要。
她此刻的心中正過電影一般地閃過所有關於雪族的畫麵。
為何家族中竟能夠搜集到那麼全的聖山禁地資料,為何有關於雪族人的傳說,為何自己從小到大,都沒自己母親的什麼印象?
為何對於自己不畏寒的身體特製,家族的人都有意隱瞞!
……
太多的困惑,到這一刻,似乎都有了一個解釋可以完全說通。
那就是自己是雪族人。
可自己真的是嗎?
溫芷穎不止一遍地在心裏問自己,但她卻不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不過她很清楚,現在有一個法子,能夠立即分辨出自己到底是不是雪族人?
那就是用自己的血,滴在白雪冥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