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的敵人(3 / 3)

一件事情使情況急轉直下。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一個獸人士兵由於談論先知,並且他在班長麵前公開宣稱是先知的追隨者,以此為借口不聽班長的話,對班長的一些做法公開質疑。比如班長有一次帶領大家去市場維持秩序,清理街道兩邊的攤販,那些殺魚的買菜的搞得街上汙水橫流,居民有意見。一時間小商販們怨聲載道。然而這個士兵卻說,先知告訴他,這些貧窮的獸人是兄弟姐妹,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班長很尷尬,而老百姓們則樂於看著這些當兵的窩裏鬥。

班長覺得事情有點失控,於是把情況報告給了上級。上級的態度出乎班長的預料,更出乎這個士兵的預料。上級決定嚴查,殺一儆百。這個士兵被帶走之後,先是嚴刑拷打,讓他指認自己的同夥,士兵熬不住,說了一大堆朋友和戰友。這些平日裏或許隻是隨口一提先知的獸人也被抓住嚴刑拷打。士兵的班長往上好幾級的領導都被審查。然後就是公開審判,判處這些獸人是叛徒,這些獸人大部分都被斬首,腦袋被懸掛在各個路口。

這件事情對納吉德沒有影響,納吉德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哈立德。納吉德念念不忘的是給父親報仇,這是他離家出走的原因。按老連長的說法,哈立德是到過納吉德的老家的,那麼哈立德就成了納吉德尋找殺父仇人的重要線索。而現在機緣巧合之下,納吉德跟哈立德牽扯上了一點關係,納吉德是不會放過的。納吉德打聽到了哈立德的家,帶著禮物去感謝哈立德,哈立德欣然接受,還留納吉德吃了頓飯。此後哈立德經常邀請納吉德參加一些軍官活動。哈立德畢竟不是憑戰場上實打實的戰功升上去的,雖然他的計謀對於戰勝敵軍也很有用處。他要培植自己在軍隊裏的自己人,而納吉德是很好的典型。在有些獸人眼裏,納吉德這是削尖了腦袋想往上鑽,納吉德心裏也不以為意。

哈瓦比家族加強了奧克斯堡的警戒。而先知的追隨者也放出風頭,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過去的,他們會替慘死的獸人討一個說法。逐漸的,軍隊和普通獸人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嚴重,甚至有一個獸人被逼的狠了,抄起剔骨刀殺了一個要沒收他攤子的士兵。而後被抓住,隔天就被行刑了。

奧克斯堡的街頭非常緊張,每一個獸人都擔心自己明天腦袋被掛在街口。軍人也很緊張,他們不再是解放奧克斯堡的英雄,而成了下層獸人的敵人。現在士兵們看著每一個獸人都像是先知的追隨者,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大家就會反應過度。

現在納吉德也要帶隊在街上巡邏。納吉德也著實感受到了壓力,他也很同情這些底層的獸人,但是他不同意先知的說法,比如說,如果說獸人都是兄弟姐妹,那麼那些奴隸們也是兄弟姐妹嗎?獸人的奴隸大部分都是戰敗投降和被俘的俘虜。如果他們也是兄弟姐妹,那麼他們打仗幹嘛了?但是納吉德在巡邏的時候還是會堅持起碼的道德,不會為了完成任務就隨意踐踏和沒收那些商販們的財產和尊嚴。

這天納吉德照例在街上巡邏,轉了一上午,天氣很熱,納吉德吩咐大家暫時休息一下,一個士兵渴了,拿一個商販的水果吃,被納吉德斥責了一頓,而後納吉德掏出錢,買了不少水果,分給士兵們,士兵們很高興。商販不敢要錢,納吉德把錢扔下就走了。

忽然,哨聲響起,納吉德一下子緊張起來,命令隊伍集合。這是其他巡邏隊遇到事情了,吹哨子尋求支援。納吉德循著聲音追過去,是在隔壁街。納吉德跑過去,一個巡邏隊正在一家飯店門口圍攻。納吉德查看了一個倒在路邊的士兵,士兵沒有明顯的傷勢,但是納吉德卻感覺到這個士兵的身體異常的冰冷,在這炎熱的天氣裏,這非常不正常。這個士兵是直接被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