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在旁斟茶,頭也不抬的說到:“都已經準備好了,皇上何時出去。”
她將茶盞遞給我,我一手拿著米糕一手端茶輕輕抿了一口,真是舒適啊,我感歎的舒出一口氣,道:“嗯……吃了午膳後,讓你準備的衣服呢?”
秋月道:“準備好了,隻不過……皇上你真的要帶小丸子出去麼,還要哪樣穿?”她像是極其艱難的蹦出來了後麵一句話。
“流遠長的漂亮天天套著一件太監裝朕看著都不舒服,而且他那頭發不放出來亮亮對得起的他那一頭黑發麼。”我理所當然的說著,把茶盞給了秋月,她接過去後,瞥我一眼,低聲說:“那阿川呢……”
我道:“朕是出去玩,讓阿川穿一身黑像什麼樣子。”
秋月不說話了。
待到吃過午膳,我丟給流遠一件衣裳讓他去換,他疑惑看我,我如實說到:“去換衣服等下隨朕出宮。”
流遠眼睛亮了,抱著衣裳顛顛的跑出去了。
景如川現在不在這裏我便讓曉風去找他,順便讓他換上衣服再來。
秋月則留下來給我換衣服。
人家都說白衣勝雪,白衣翩翩……都是讚許穿白衣的公子的,也許我本質是個女的所以沒穿出來那種氣質,但是秋月卻說我若出去肯定能迷死一眾大姑娘小媳婦。
關於這話在流遠沒出現之前我是勉為其難相信的,看著眼前一襲白衣清雋的流遠,我很想蹲牆角去種蘑菇,這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
就見流遠隻靜靜的站在那裏,微抿著唇,靦腆的看著我,眉似女子一般秀氣,眼眸黑亮,鳳眸微微上挑,更顯得風情撩人。一襲白衣似雪,光滑順垂如上好絲緞般的黑發在及腰的地方輕撩了兩縷係著,臉頰邊青絲順垂,傾落在白衣上,當真是一個妖孽!
我繞到流遠身後,摸了摸他的頭發,又順又滑,即使是整日把頭發盤起來放下來之後也是直的。
黑長直,我表示我羨慕嫉妒恨!
流遠眼神明亮,他靦腆的扯扯我袖子,說:“皇上,好看麼?”
好看,好看到我自愧不如!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流遠委屈你了!”
流遠不解,我道:“這麼漂亮的正太居然讓你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太監。”我痛心疾首,身邊美男各個絕色,流遠我們私奔吧……
“皇上……”流遠聲音低小,垂著頭說:“奴才不覺得委屈,隻要能在皇上身邊,奴才就心滿意足了。”臉上也泛起了粉色,讓人有一種上前蹂躪一番的衝動,我情不自禁的握住流遠的手,重重的握了下,“朕不會虧待你的!”
流遠頭低的更厲害了,緋紅都爬到耳朵根了,被發線遮住更是撩人的很。
正當我與流遠暗流湧動的時候小桃進來說景如川已經準備妥當了,她低著頭對我和流遠相握的手一概無視。
我察覺我此時動作不妥,忙笑眯眯的鬆了手拍拍流遠的手臂,看著秋月說到:“長生殿交給你了,朕去了。”旋即再看流遠一眼。
流遠情緒還未平複,臉色紅著,輕輕點了下頭。
我忙不迭的走了出去。
給景如川的是一襲紫藍色的衣,直挺挺的站在外麵,驚才風逸,衣袂當風,以紫玉冠高綰了墨發,長若流水的發絲順在背後被風輕吹揚起,手執著一柄長劍。
我僅僅是看到了他的背影就能想象的到他的傲雪霜姿。
他是與流遠完全不同的一個存在。
皇帝要出宮沒人敢攔路,隻要我不打扮成女人走哪都是有人認識的,可是流遠就不行了,諸人隻見過太監裝的流遠沒見過白衣翩翩似神仙一般的流遠。
一路走來雖然是該行禮的行禮可我明顯看見有小宮女紅了臉頰,有羽林軍心不在焉……流遠果然是男女通殺的。
直到上了馬車,流遠才渾身鬆懈下來,他順了順胸前的頭發,突發覺我盯著他看,就默默的朝我一笑。
我小心肝都顫了!
待出了宮門,到了一條繁華的街道,我們三人這才下了馬車,景如川交代車夫老實在這裏等著,便一臉笑意的跑過來問我:“皇……公子我們去哪?”
我迫不及待的說到:“先陪我轉轉,然後再去青樓。”
“公子!”
“啊!”
身後傳來兩道驚訝的聲音,我轉身見流遠吃驚,景如川眉頭緊皺,我說:“難得出來一次,我去趟青樓又怎麼了。”身為穿越司的一員,青樓永遠都是必去不可的。
景如川咬牙:“公子,你可是女的啊!”
流遠皺眉,正經說:“公子,那地方不是我們能去的。”
我轉身道:“誰說女的就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