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托馬斯揚沒有把太多時間花在修為提升的暗自慶祝中,他連忙從丹藥爐內取出那枚紅綠相間的丹藥送到艾雅·基德森手裏,艾雅·基德森卻忽然撲上來抱住了他。
安德烈•托馬斯揚身體一緊,沒有想到艾雅·基德森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和他這個仇人慶祝煉製脈路丹成功。不過手卻不像腦子一樣忙著驚訝,已經摟在了艾雅·基德森的腰上。
坐在一旁為安德烈•托馬斯揚成功提升而鼓掌的靈獸波波利亞從表情到動作忽然完全定格,被這一對仇家的擁抱嚇呆了。
兩人就這樣抱著,誰也不說話,過去了足足十分鍾,艾雅·基德森才一把推開這個讓她恨到骨子裏又難以恨下去的男人。
“脈路丹完成了!”安德烈•托馬斯揚打破尷尬局麵。
“我知道,在你煉製的過程中我的經脈已經得到初步複蘇。”艾雅·基德森小聲回答。
“是嗎?!”安德烈•托馬斯揚更覺驚喜,沒想到按照煉金老叟老前輩的秘法煉製的丹藥不但藥效奇特,連煉製過程都能發揮藥效。
安德烈•托馬斯揚迫不及待地讓艾雅·基德森服下脈路丹,但藥效在艾雅·基德森體內擴散之後,她的臉色急劇恢複,脫離了蒼白如紙,臉頰甚至漸漸紅潤起來。隻要繼續服用脈路丹加上悉心調養,艾雅·基德森很快就能恢複健康,同時也恢複修煉能力,隻要回到燕家再接受一次傳承,當日的大師級修為又將重現。
見安德烈•托馬斯揚興致勃勃地試驗修為提升的變化,艾雅·基德森不禁生出潑冷水的欲望來,咳嗽幾聲,冷漠地說:“不要開心得太早,你還沒達到我需要的木係少師修為呢!”
“隻要再煉製一次脈路丹必然達到!”安德烈•托馬斯揚自信滿滿。
艾雅·基德森卻攤開雙手,無疑是在質問安德烈•托馬斯揚如何才能盡快再獲得一朵龍尾花。
安德烈•托馬斯揚露出一絲略帶邪氣的笑容來:“公孫良那裏不是還有一朵嗎?”
要從煉金堂大師手裏獲取一朵龍尾花,這種事情恐怕也隻有安德烈•托馬斯揚才能想得出來。但艾雅·基德森竟不覺得安德烈•托馬斯揚這是在吹牛幻想,安德烈•托馬斯揚說得出這種話,他就一定能做得出來,不管事情有多麼瘋狂,有多少困難。
這時,一個侍女在樓下敲響了房門,得知艾弗森請自己前去客堂與東方家來客一見時,安德烈•托馬斯揚的心提了起來。
除了挑釁東方家三王子東方無忌外,安德烈•托馬斯揚和東方家素無來往,東方家來人,不知道究竟是為東方無忌之事還是因艾雅·基德森。看到安德烈•托馬斯揚臉色冰冷,艾雅·基德森也猜到了什麼,剛要說什麼,安德烈•托馬斯揚卻反過來安慰她:“放心吧,如果東方家想調查你和那一夜東京城外一戰之間的聯係,那麼他們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這裏有一枚易容丹,需要的時候吞下它。”
“嗯,早去早回。”艾雅·基德森送安德烈•托馬斯揚離開後依然靠在門邊,儼然一個居家的小婦人,送自己深愛的丈夫遠行。
當安德烈•托馬斯揚到達客堂時,艾弗森和來客等人正坐著喝茶閑談,見安德烈•托馬斯揚到來,艾弗森連忙起身向坐在主客位置的一個年輕人介紹:“殿下,這就是誅星兄弟。”
年輕人隻是淡淡看了安德烈•托馬斯揚一眼,並沒有要起身示好的意思。安德烈•托馬斯揚不是喜歡用熱臉去貼人冷屁股的人,對方這樣的態度,他也自然毫不理會來者,隻是向艾弗森微微點頭就坐到艾弗森指引的位置上。
不過,在這期間安德烈•托馬斯揚卻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那位被稱為殿下的主客。那人和東方無忌的麵相有幾分相似,比東方無忌年輕,估計就是東方寺親王的四子華特斯朗博。雖然安德烈•托馬斯揚第一次與華特斯朗博見麵,但對這位小王子的故意卻早已有所聽聞。
華特斯朗博雖是東方家最小的王子,卻深得東方寺的喜歡。和他的三哥東方無忌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人,華特斯朗博沉著冷靜,修為比不上大王子和二王子,心智卻絲毫不輸給兩位兄長。許多時候東方寺需要閉關修煉時都會將家中大業的大部分寄托給華特斯朗博,遇上大王子和二王子也閉關修煉,那麼華特斯朗博就成了東方家的代家主,執掌一切!
華特斯朗博的登門自然不會像上一次東方無忌一樣為一些雞毛蒜皮的無聊事情,安德烈•托馬斯揚表麵平淡,卻十分警惕地注意著華特斯朗博的一切舉動。同時,華特斯朗博帶來的幾個人也在安德烈•托馬斯揚的觀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