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開始終於打破奇怪的氣氛,安德烈•托馬斯揚享受食物的同時一直在細心分析艾雅·基德森與艾弗森之間的談話。
原來,艾雅·基德森此次前來除了找安德烈•托馬斯揚以外還有另一個任務,近日來瀛州和燕州交界的山地區域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異動,燕州已經派人前往偵查,但異動區域與瀛州戍邊大軍的管轄區域臨近,燕王希望直家能派遣一批戍邊軍協助探查。
雖然統領戍邊軍的是艾弗森的伯父和大哥,但戍邊軍調離駐地需要有直家家主兵符,所以這件事情還必須征得艾弗森的同意。
“請問燕公主,是什麼樣的異動讓燕王殿下如此注意?”艾弗森謹慎地問。調動戍邊軍不是小事,作為家主他不能大意。
艾雅·基德森答道:“實不相瞞,父王也不清楚,前往調查的第一支隊伍至今也沒有返回,恐怕已經遭遇不測。第二支隊伍沒有深入調查,帶回的消息是異動的區域地形複雜,五行本源力量分布方式很詭異,不像是自然而成,而像是什麼人在布製陣法。”
艾雅·基德森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安德烈•托馬斯揚才繼續說:“父王懷疑與邪術有關。”
安德烈•托馬斯揚當即低聲嘀咕起來:“臭丫頭,說到邪術的時候看我幹什麼?真以為我安德烈•托馬斯揚是依靠邪術活下來的?!”
艾雅·基德森沒有聽到安德烈•托馬斯揚在說什麼,最後一句話也是說給安德烈•托馬斯揚聽的,音量還故意提高了一些:“另外,調查小隊發現了一片廝殺過的痕跡,但其中隻有一具屍首能夠辨認,是雲中郡蕭家的菲爾德·基德曼。菲爾德·基德曼初級少師實力,但從屍首痕跡看來他是被人一擊致命,毫無還手之力。”
菲爾德·基德曼死了!
想起當日武師堂裏菲爾德·基德曼對自己叫囂的樣子安德烈•托馬斯揚就來氣,而菲爾德·基德曼死了,無論是什麼人殺的安德烈•托馬斯揚心裏都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快感。曾經想致安德烈•托馬斯揚於死地的蕭家人都該死,安德烈•托馬斯揚不會容許他們活得太久。
艾弗森陷入沉思之中,艾雅·基德森所說的區域地形確實複雜多變,毫無利用價值,一直以來都是瀛州和燕州夾縫中的一片盲區。戍邊大軍的側翼就駐紮在那片盲區附近,但那片盲區並不是戍邊大軍的鎮守重心,所以也一直沒有得到太多關注。
最後,艾弗森告訴艾雅·基德森:“燕公主,多謝你將這個消息帶來直家。現在我就向戍邊軍發出軍令讓伯父和大哥配合燕王殿下的調查。來人,取我的兵符來!”
艾弗森當即讓人準備了筆墨,在錦緞之上寫下艾雅·基德森所述說之事與他的決定,然後從一隻漂亮的木盒子裏取出兵符,蓋印於錦緞之上。
能得到艾弗森的同意艾雅·基德森鬆了一口氣,父王安排的任務完成了一件,接下來就該處理安德烈•托馬斯揚的事情了!
“多謝直家主深明大義,願我們兩家能盡快找出異動的秘密。”致謝的時候艾雅·基德森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承受謝意的人身上,而是望著一邊的安德烈•托馬斯揚。
艾弗森也奇怪安德烈•托馬斯揚呆滯的表情,連忙喊道:“安德烈•托馬斯揚兄弟?”
安德烈•托馬斯揚仿佛被人從夢裏驚醒一般,支支吾吾地說道:“啊……隻是好奇這兵符的模樣。”
艾弗森笑著說:“光是看外形這兵符也算得上是一件藝術品了。猛虎的造型象征軍權的力量和強勢,其腰部可容人抓握的柄和劍柄類似,而軍團既是劍刃,揮動劍柄便能執掌劍刃,不論是廝殺還是抵禦,都在持劍人的掌控之下!”
兵符的形狀和艾弗森的話讓安德烈•托馬斯揚欣喜若狂,一個安德烈•托馬斯揚難以解決的問題正浮出水麵,或許隱玉寶貝最頂層那隻與兵符形狀近似的飛虎寶貝也是一隻能號令某種力量的劍柄!
“直大哥,我有些不舒服,就先離席了。”安德烈•托馬斯揚忽然起身。
不等艾弗森同意安德烈•托馬斯揚就向宴會廳外走去,艾雅·基德森又氣又急,原本打算等宴會結束就找安德烈•托馬斯揚來一個了斷,誰知道這個家夥如此卑鄙,宴會還沒結束就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