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鳥涅槃一樣的圖案,這不是菲爾德家極品戰技朱雀之怒祭出時由火係內力幻化而成的氣勢淩人的不死之鳥嗎?!
朱雀現身的同時吞噬掉了所有還在浮動的火焰,兩聲柔和卻又帶著不可侵犯的氣勢的鳴叫在空氣裏慢慢地擴開,朱雀的身影在聲浪擴散的同時矮下去,越來越小,最後變為一個隻
有拇指頭大小的圖案燙印在手套的手心位置。
手套的火紅色彩向著手心退散回去,一切都平靜下來,安德烈·托馬斯揚將兩隻手拿進眼前仔細打量這雙手套,除了手心多出兩個火紅的印花圖案以外,手套並沒有什麼兩樣。
但稍稍向手套裏凝聚一丁點兒火係內力,安德烈·托馬斯揚馬上就發覺有一股讓人無限恐懼的戰意從手心裏蔓延出來,而手心的朱雀又要騰躍而起。
安德烈·托馬斯揚連忙收起內力合上掌心,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五行噬靈剛才所做的是改造手套!這種改造和煉金術師的改造方式不同,五行噬靈直接將之前兩次吞噬的朱雀之怒的力量凝合成印結,並加注火係內力,使威力強悍的朱雀化為安德烈·托馬斯揚的武器。
安德烈·托馬斯揚回味著朱雀之怒的恐懼破壞力,興奮之色表於臉上,恨不得馬上就催動印結看看這朱雀到了自己手裏是怎樣的強悍,但躍躍欲試之時,他還是將這種好奇心克製了下去。印結可不像武器或戰甲,隻要不被徹底破換就能無限使用。印結都是一次性的,使用後印結就隨之消失,安德烈·托馬斯揚隻有兩次朱雀之怒的使用機會,他可不想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浪費掉其中一次。
安德烈·托馬斯揚重新坐定,為了接下來的行程,他必須盡快補滿土係內力。
兩個時辰後,安德烈·托馬斯揚長長吐出一口氣,經過一個時辰運轉內力吸引土地裏的本源力量化為自身內力,土係和火係內力已經補滿。而金係內力卻補了還不到一成。
安德烈·托馬斯揚卻沒有時間繼續補充了,與他相約的人來了。
樹梢間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就好像有幾隻鳥正在葉子間穿梭玩耍,但忽然間有一道黑影快速卻又無聲地落下,直直佇立於安德烈·托馬斯揚身前。
望著渾身被鐵甲籠罩的瓦藍其,安德烈·托馬斯揚心裏流淌著陣陣暖意。之前在武師堂裏,五行噬靈在安德烈·托馬斯揚陷入危機之時暴露出來吞噬朱雀之怒並重傷菲爾德·波雅和菲爾德·卡曼,瓦藍其第一個暴跳如雷地站出來要誅殺安德烈·托馬斯揚,其實都是演戲給其他人看的。瓦藍其的攻擊根本就是花架子,打飛安德烈·托馬斯揚那一擊對於安德烈·托馬斯揚來說就像輕輕推了一下,沒有傷到他分毫。除此之外,瓦藍其還在蕭玉書與菲爾德·基德曼出手之後故意擋住兩人的最佳進攻位置並用眼神示意安德烈·托馬斯揚趕快離開武師堂向正南方前行。果然,很快瓦藍其就找來了。
瓦藍其為安德烈·托馬斯揚所做的種種讓他感動,這位長輩雖然表麵看去冷冰冰的像鐵一樣,但內心要比菲爾德家那幫混蛋好上百倍!
安德烈·托馬斯揚拱手喊道:“鐵叔,感謝幾日前在武師堂的幫助。”
“哪裏的話。”瓦藍其很自然地擺擺手。
瓦藍其並不主動提起五行噬靈,而是說:“姬賢侄,我此次前來是想勸你馬上離開燕州,想必你也猜到了目前的形式,菲爾德家四處散布謠言,聯合雲中無數大大小小的家族試圖誅滅你,哪怕是前鋒營對你來說都不安全了。你放心,你的母親和弟弟妹妹我會安排妥當,有我和前鋒營為他們撐腰,沒人敢傷害他們或是用他們要挾你。”
安德烈·托馬斯揚鎮定地點頭,在離開武師堂時他就猜到這樣的結果,菲爾德家有權有勢,再加上利益的驅使,菲爾德家所說出的話其它大大小小的家族都願意去輕信。
見安德烈·托馬斯揚明白這其中的關係,瓦藍其才說到五行噬靈:“至於五行噬靈……武師堂裏的人除了我都誤以為那是你習來的邪術秘法,因此讓你成了眾矢之的,如果可以,以後盡量不要再用它示人了,除非你的實力至少達到燕州甚至天河帝國頂尖。”
聽瓦藍其欲言又止的語氣,安德烈·托馬斯揚連忙問道:“鐵叔,難道這五行噬靈還有什麼讓人懼怕的典故嗎?”
瓦藍其苦笑,“與其說是典故,倒不如說是天河帝國刻意要抹殺的過去。五行噬靈原本隻是傳說而已,但第一次也是之前唯一一次在天河帝國出現時,就讓當時的皇族李氏宗族與他們耗時一百年建造的皇城一夜之間灰飛煙滅,無一人一磚一瓦幸免。這件事發生在大約一千五百年前,成了整個天河帝國的噩夢,直到現在也隻有一些不怕死的野史作者敢記載傳世。”
安德烈·托馬斯揚的嘴巴張成了“O”型,顯然是受驚嚇不淺。隻可惜天河帝國第二次由安德烈·托馬斯揚做主角的五行噬靈出現與第一次相比差別太過遙遠,他也隻是毀了武師堂幾麵牆而已,連一根橫梁都沒斷,一片瓦都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