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藍其沒有給安德烈·托馬斯揚太多思考的時間,話音剛落腳尖一點向前躍來,金係內力盈滿拳頭,紫金色微光噴薄而出,化為一隻比人頭還大的拳頭。
安德烈·托馬斯揚急忙中要調動內力護體,但瓦藍其的速度太快,轉瞬間已經來到安德烈·托馬斯揚身前,隻聽轟然一聲在安德烈·托馬斯揚麵前炸開,安德烈·托馬斯揚被震得向後騰起了二十多米,墜地時將門邊的一把椅子砸成了碎片。
“拿命來!”瓦藍其再一聲怒喝,帶著無盡的戰意追殺而來。
與此同時,兩位少師——蕭玉書和菲爾德·基德曼也開始凝聚內力,少使的威壓囂張地擴散,使得大堂內所有下階武師都猛然間喉頭發緊,一個剛晉級武師不久的年輕人甚至口噴鮮血一頭栽倒在地。
但蕭玉書和菲爾德·基德曼的戰意明顯比瓦藍其要次,誰知道安德烈·托馬斯揚身上的五行噬靈會什麼時候再一次鑽出來呢!連菲爾德家第一高手他們的父親都被五行噬靈輕鬆擊潰,更何況傳說中五行噬靈還有著毀天滅地的能力呢!
瓦藍其的追擊已經來到安德烈·托馬斯揚麵前,所有人都以為安德烈·托馬斯揚會不念舊情發出反擊,誰知道安德烈·托馬斯揚的臉色忽然煞白,神情也萎靡了許多。
艾森格列心裏一冷,安德烈·托馬斯揚顯然是精氣耗竭,連抵擋之力都不複存在!
正當瓦藍其要擊中安德烈·托馬斯揚時,安德烈·托馬斯揚的身體忽然矮下去,就像雨水落進江水裏一樣再也無法看見,甚至連他肩膀上的小猴也完全沉入地裏。
瓦藍其一拳擊空,紫金色的金係內力在空氣裏發出一聲破空的音爆,爆裂聲裏空氣扭曲破碎,一陣無形的動蕩將大堂其中一扇大門撕成了碎片。
發覺安德烈·托馬斯揚萎靡下去時,菲爾德家兩位爺的氣勢轉瞬就提升了許多,連瓦藍其的臉色都在威壓之中暗暗泛白。但此時氣勢再高也是空談,人都溜了,就算氣急敗壞的菲爾德·基德曼在地下砸出一個巨大的空洞也沒能把安德烈·托馬斯揚找出來。
蕭玉書怒極,眉毛高高地挑起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擁有邪門秘法的安德烈·托馬斯揚對於菲爾德家意味著什麼,而就在剛才,菲爾德家的頂梁柱被重傷,兩位接班人更是失去了擊殺安德烈·托馬斯揚的機會。這樣的機會,恐怕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另外,大家都已經知道安德烈·托馬斯揚擁有金、火、木三係修為,這已經是曠世奇才了,然而剛才安德烈·托馬斯揚逃脫用的卻是土係內力!這個充滿了謎的家夥該不會是五係全修吧?!
蕭玉書連老爺子是否安好都顧不上來了,衝著其他愣在一邊傻了一般的武師吼道:“都他媽還在幹什麼?!給我找!調集全城所有武修者和駐軍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這一陣罵才驚醒了剛才還陷在恐懼和驚異裏的武師門,連忙向武師堂外疾奔。特別是菲爾德家的子弟,鞋子幾乎都要跑掉了。
半個時辰後,重新換上冰冷鎧甲的瓦藍其和艾森格列正要帶他們的人出城回黑風境,這時臉色很不好看的菲爾德·基德曼匆匆趕來,整頓臉色快速掃視了一眼兩位高階武師的部下,沒有從他們的臉上看出異樣,菲爾德·基德曼才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瓦藍其統領,季家主,誅滅黑風境妖人安德烈·托馬斯揚的事情還請兩位多花心思才是,畢竟妖人一出,禍及的可不隻是雲中一城啊。”
艾森格列諾諾道:“蕭先生放心,一定盡力而為!”
瓦藍其則隻是點頭,頭盔的眼孔裏閃爍著冷冽的光斑。雖然沒有說話,但兩團光斑的清冷色彩完全展現出錯失擊殺安德烈·托馬斯揚的機會讓他和菲爾德家人一樣惋惜。
菲爾德·基德曼繼續說:“另外,家父讓我帶一句話——請兩位回到黑風境之後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今日在武師堂發生的事情,不然家父怪罪下來……兩位,以大局為重的道理你們恐怕比我更明白,我就不多說了。”
艾森格列微微一愣,但馬上又一口答應。
瓦藍其冷靜地答道:“請轉告總督大人,我瓦藍其勢必遵命!”
菲爾德·基德曼走後,一旁早已經忍受不了的季子玉笑道:“嗬嗬,菲爾德家就是菲爾德家,一邊讓我們協助在黑風境搜尋安德烈·托馬斯揚,一邊又讓我們死守不算秘密的秘密,自己卻在事發後立即派人向燕京密報,恐怕是要一邊隱藏真相一邊散布對安德烈·托馬斯揚無益的謠言吧!”
瓦藍其冷冷地說:“武師堂的命令,我們照做便是。”
說完,瓦藍其便一揮手,駕鐵騎帶上他的十幾名部下飛馳起來,將艾森格列父子兩人遠遠地拋在了後麵。
艾森格列望著遠處的滾滾塵煙,回想起當安德烈·托馬斯揚,不,是邪門秘法擊倒菲爾德·波雅爺孫兩人之後瓦藍其的表現。事發前瓦藍其雖然也沒對安德烈·托馬斯揚表現出多少的親切,但畢竟還是口裏掛著世侄,卻沒想到轉眼就變了臉!
這個瓦藍其,還真是難以猜透的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