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巍山靜臥在安璽國內數千年巍然不動,對於這片土地有著許多古老的傳說。
山腳下便是鼎盛皇城璽城諧音的喜城,璽城作為這水澤大陸上的五大國度繁榮昌盛了數千年的時間。而這與璽城諧音的喜城確是在這安璽國最西北角的大山脈,這翠巍山脈隔離了從北方帶來的冷風使得翠巍山南麵不至於太過寒冷。
在翠巍山的半腰上有著一座廟宇,不新不舊的外牆似乎許多年都未修繕過。不過不論風吹雨打這廟宇也不曾有什麼變化。
這廟宇裏住著一個瘋癲老道,孤苦伶仃的靠後院的幾片菜田生活,這附近村裏的青壯上山打柴的時候也會在這廟宇裏歇歇腳。久而久之就與這道士相熟了。
老道穿著破破爛爛的卻時常掏出一兩枚銅錢。讓這上山的人下次給捎帶壺這村裏釀的米酒。每次這老道喝了點小酒之後總喜歡跟著上山的打柴人瘋瘋癲癲的說這山裏的傳說。這村裏的打柴人也權當歇腳聽這瘋老道說些故事。
說是這千年之前有一大妖亂世,當代的奇人異事齊心協力終於將其打敗,不想那大妖的力量卻是無窮無盡,隻得將這大妖封印在這翠巍山裏。而這大妖再出世之時便將生靈塗炭,便是那漫天的神佛也無能為力。
這些個附近的打柴人也都聽聞過這傳說,不過在這窮困的翠巍山裏算不上是什麼新鮮的故事了。山腳有個山兜村村裏有個老人同樣說過這山裏的傳說。
這山兜村裏的老黃頭總喜歡叼著那麼一杆煙槍,燒些自種的土煙,每當這村頭大樹下聚集著勞碌一天的村民閑扯時,這老黃頭總是拍拍自個的破衣衫,擠進人群就給村民們講起講了一遍又一遍的故事。
這偏僻村子裏的生活很簡單,簡單的讓村民們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聽這老黃頭講起同一個故事,還是每次都隻說了一半的故事。
據老黃頭說起這在他小時候的故事,那時是一次罕見的地龍翻身。這老黃頭每次的開場白總是,地龍翻身你們怕是沒見過,這地龍翻身的前幾日村裏的家畜便開始四處嚎叫,山裏的野獸也像受了刺激四處躥騰。那場麵也不是你們這些個年輕人見識過的。說著心中就湧出一股自豪,猛的嘬一口土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地龍翻身的那個夜裏牲畜便鬧的更加激烈,村裏的人都惶惶不安,那是這山神生氣了。
後半夜裏,那北邊的天閃過一道光閃的這大山裏都明晃晃的,接著這一聲巨響震的耳朵嗡嗡響。這聲巨響是啥你們知道不,那是這山神打了個噴嚏。
隨著這巨響,村裏的牲畜跟那山裏的野獸發瘋了一樣嘶吼,這地龍翻身就開始了。
這東搖西晃,可是站都站不穩,這村裏的那口老井突然就噴出大樹那麼高的水。那場麵可不是你們這些個年輕人見過的。
老頭講到這裏又大抽一口自家種的煙葉子,濃重的煙味慢慢散開,四周圍著的村裏人卻像是已經習慣了這股味道。
老頭抽完一口旱煙接著又繼續講,這之後更是打那西邊的天上飛來一道雷,圓滾滾的就往那山裏去了,我這輩子可就沒見過這圓滾滾的雷,那雷可不一般,我估摸著是那山神請那雷公電母來打的雷。你們可不知道那雷就那麼慢悠悠的飛了一盞茶的功夫,整個翠巍山都亮堂堂的跟這響午一樣。
這雷啊,就那麼晃晃悠悠的飛進山裏去了,就那麼又一聲巨響,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啊。
那可真是地動山搖。老人每次講到這裏都要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們猜後來怎麼了。”
“後頭打山外來了四個人,你都講了八百遍了!”老頭的聽眾確是不滿意這老頭講了八百遍的故事了。
“那我給你們講個沒聽過的。”老頭四處一打量,露出猥瑣的笑容。
“那地龍翻身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停了,這村裏的人都被那地動山搖嚇得集中在了那曬穀場裏。
不少那姑娘就穿著那貼身的衣衫,那形狀,晃動起來可是不比那地龍翻身來的差,嘖嘖嘖。”
“黃老狗!你個老不羞的,再給孩子說這些!”人群裏傳來一聲巨吼,見那一個壯碩的婦女硬是擠開了眾人,揪起一個幼童的耳朵。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聽著老頭講故事。”
幼童悻悻跟著這婦女走出人群。經曆了這插曲那老頭確是壓低了聲音。“其中就有這王家娘子她媽。”
“黃老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壯碩女子去而返,不知哪抄起一把掃帚就對著老頭一頓打。臉上的橫肉跟那碩大的胸脯一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