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船長的緣故?”唐四海笑嗬嗬的問道,看著手下激昂的士氣,心裏還是十分欣慰的。
“是的!膽小是一回事,擔心船員的安全是一回事,不過這幫兄弟總算熬出來了!”卓爾瑪斯舒了口氣說道。
“卓爾瑪斯什麼時候也開始長籲短歎起來了?”唐四海調笑道,從發覺卓爾瑪斯對待自己有些新的變化之後,也開始對卓爾瑪斯注意起來。
卓爾瑪斯微微一笑,說道:“船長說笑了,屬下能感覺到船長現在的靈魂之力已經不是屬下能夠看透的了。”
唐四海哈哈一笑:“還多虧了那隻獸妖,否則也不會讓我得實力提升的這麼快!”
“你是說那隻獸妖的靈魂之力已經被你吸收了?”卓爾瑪斯一臉疑問。
“是啊!而且我發覺自己在水下似乎已經不受海水的影響,可以自由的活動。”
“原來如此!當初我也疑惑,你在海底那麼久都能回來!這個確實真是那條三眼槍魚的功勞!”卓爾瑪斯答道。
“三眼槍魚有那麼厲害?”唐四海盯著卓爾瑪斯問道。
“屬下以前說過,三眼槍魚的靈魂攻擊是最強的,不過相對於我們來講,槍魚是生活在海中的生物,靈魂有著在水中生存的特質,你吸收了它的靈魂之力,自然就會得到它的那些優勢!”
“那我以後豈不是隻要將對手的靈魂之力吸收,就會得到更多的能力?”唐四海想當然的想到了一個新的提高自己能力的方法。
“不!靈魂之力不是隨便就可以吸收的!這次是你比較幸運,遇到的是槍魚的獸妖,正是因為它的靈魂攻擊力強,所以它的靈魂之力比較純淨。但是別的生物都有著自己的特質,能夠達到純淨的幾乎很少,吸收了還有可能會適得其反的!”卓爾瑪斯提醒道。
“你是說如果遇到不純的靈魂的話,是不是會起到反噬的作用?”
“是的!所以還是盡量不要吸收對手的靈魂之力!”
唐四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還不能靠這個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想到自己身上那塊羊皮,得好好研究一下那個東西。
唐四海站起來說道:“你先看著他們做飯吧,把剩下的魚肉交給廚房,醃製起來,估計還得好幾天才能上岸,還得靠那個犒勞船上的兄弟呢。我回去休息一下,吃飯時就不用叫我了。”
卓爾瑪斯點點頭,看著唐四海回了自己的房間,眼神中帶著一點柔情。一旁的老虎特爾忽走過來嗬嗬笑道:“卓爾瑪斯,是不是對咱們船長動心了?”
“虎特爾忽叔叔,怎麼能這麼說……”卓爾瑪斯臉上頓時升起一朵紅暈。
虎特爾忽哈哈笑著搖了搖頭,也去跟那幫船員嬉鬧去了。
唐四海回到房間裏,將門上上,這才拿出那張羊皮,仔細回憶著印象中那些契行文字的涵義。終於看明白了一些,果然是一種武功的練習方法:鬼技天斬!
天斬——練到一定程度,不僅可以斬斷對手的兵刃,就是形象虛無的魂魄也可以斬斷,能夠斬斷實物一般斬斷靈魂之力的攻擊。而能夠斬斷靈魂之力的前提,就是熟練的運用自身的靈魂之力。
連靈魂都可以斬殺的技法是為鬼技。想明白了這些,唐四海心裏一陣興奮。
在羊皮的最下角,記載著靈魂之力的煆煉方法,唐四海顧不上和外麵的屬下打招呼,便熟記下上麵記載的方法,靜靜的開始了修煉。
按照羊皮上記載的方法,唐四海試著提出存在身體各個部位的靈魂之力,卻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容易,首先,靈魂之力不是按照中華武技的內功路線運行的,熟悉內功運行路線的唐四海,不自覺的按照那個路數行走,自然行不通。
還有,靈魂之力的存在形式是分散的,不像真氣一般存在於丹田,而是積存在全身各處。
再有,就是靈魂之力的地方雖然和真氣不同,可性質偏偏又和真氣十分相像。
既不能像運行真氣一樣運行靈魂之力,可形態又極其相似。真氣的運行是從丹田運行到身體的某一部位,而靈魂之力卻是將全身的靈魂之力集中在手上,隻有靠著手中的武器,才能毫無顧忌的將靈魂之力的攻擊發出去。
超級的不習慣,讓唐四海試了十幾遍,都無法正常運行,急了一頭的大汗。我靠!這算是什麼運行規則!形態這麼像,使用起來還偏偏反著!自己練習輕功時,也沒有費過這麼大的勁。
急歸急,但這個還是要練得。
唐四海坐在床上,急躁的直甩手,忽然就感覺到身上的靈魂之力忽地一動。原本經過唐四海努力後,已經處於遊離狀態的靈魂之力,經唐四海一甩手,頓時朝唐四海的手臂湧去。
唐四海發覺了這個情形,心裏一陣狂喜。
原來如此!吼吼!
果然!借著身體的動作,身體內的靈魂之力不斷隨著身體的移動,改變著湧動的方向。
唐四海不斷揮動著手臂,操縱著體內的靈魂之力的方向,逐漸適應了這種運行方式。
待到自己感覺在體內運行的到了十分熟練的地步了,唐四海才收住架勢,站起身,邁步出了房間。
等出了船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了,船頭和艙壁上點了幾十支鬆油燈。船也開始繼續航行,夜風中大海的潮氣撲麵而來,唐四海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到甲板上喝得正歡的那些手下,邁步走了過去。
眾人正高談闊論,讚歎這兩天的奇遇,有人發現唐四海,忙喊道:“船長來了!”甲板上頓時又是一陣騷亂。
唐四海見船員們聊得正高興,笑著問道:“聊什麼呢?”
“正在談您如何鬥敗這隻槍魚呢!”一個船員說著舉起手裏的魚肉說道。
唐四海一陣哈哈大笑,說道:“現在咱們有錢,肉隨便吃,酒敞開喝,不夠了咱們大家再去買,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能登陸了。”
“是啊!是啊!”幾個家夥附和道。
這頓酒直喝到深夜,才逐漸散去。
唐四海又和卓爾瑪斯聊了一些關於一些靈魂之力方麵的東西,才打發大家都去休息。
獨自坐在甲板上,唐四海望著漫天的星鬥,帶著這麼多兄弟,以後都要靠自己來照顧,心中也倍感到一種莫名的責任。
桅杆上那個負責嘹望的家夥也喝得不少,也正在打盹。唐四海又看了看船頭的舵手,倒是十分小心的望著前方,一點也不馬虎大意,才緩緩的繞到了船尾的甲板上。
這時在桅杆上呆了一天的盧比斯,飛落在唐四海的肩頭。唐四海感到肩頭一沉,就發覺原本就烏黑的家夥,此刻就有一個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