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之內,羽舞還在閉目養神,聽見守衛來報說祭司已經率領一萬大軍到了大營,睜開眼歎口氣,對著姬子筠勺說:“打起來之後,尋找機會,能跑就跑吧。”
羽舞很清楚,祭司手底下有一萬大軍,有備而來,他絕不是對手,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減少傷亡保存實力。
但是姬子筠勺能跑嗎?不能,且不說她們現在的身份是帝君親衛,親衛的職責就是保護帝君,在她們沒死之前絕不會讓帝君受到一點傷害,而且她們手裏還握著兩柄仙劍,對於碟殺跟冷梅來說,這是一場不能輸的戰鬥,她們很在意跟囚焰的約定,在仙劍裏麵呆了一千年,對一個劍靈的一生來說,一千年或許隻是滄海一粟,可是對人心而言,一千年是何等的煎熬,所以這一戰,她們一定要跟應龍一起拚殺到底,寧願死,不願輸,況且說了,對劍靈來說大不了就是靈氣耗盡,最後沉睡千百年,等著下一個主人來喚醒她們,而這,跟背上背叛,逃亡等罪名來說不值一提,而如果拚死一戰僥幸贏了,那她們將要得到的東西就非常值得。
於公於私,她們都是必須現身的時候了,從仙劍裏麵出來,跪拜行禮:“帝君,你要親自對陣大祭司?此仙頗有本事,你如今戰衣武器都不在手,恐怕未必能敵。”
事態緊急,兩個劍靈也顧不上那些什麼君臣禮儀,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帝君的尊嚴,她們還沒有到倒下,應龍就不能隕落,這不僅是姬子筠勺的職責,她們主人的職責,也是兩個劍靈的希望,是全軍的希望。
羽舞慘淡一笑,無奈問她:“眼下,本尊不去,還有誰能與之一戰,本尊去了,拚死還能有個結果,三界之主應龍,縱使要死,也要讓三界中的仙家看到,頂天立地。”
“說得好,劍靈,不管你是出於何種心思,我想囚焰仙尊都該給你們大大的好處了。”
大帳之外,一個十分猖狂的家夥走了進來,手裏的火尖槍狠狠的插在中堂,手裏提著一個包裹,扔過去給羽舞。
見到這個家夥,羽舞感覺十分親切,立刻就有了希望,從帥位上下來,急切的問:“哪吒,你們破陣回來了?囚焰呢?”
“她在準備對付冉離的東西,帝君,剛剛的羽舞才像是一個真正的三界之主,請帝君披甲執劍,率領我等眾將領轅門應敵。”
羽舞身上金光一閃,天蠶衣就穿在了身上,千機弓也握在手裏,朝天射一箭破了蒼穹,龍嘯九天吼道:“中軍上前,後軍跟進。”
這聲音如雷貫耳,聽在了冉離和祭司的耳朵裏,聽得他們的心都是顫抖的,羽舞突然爆發出來的實力和自信,仿佛已經預示了戰爭的結局。
羽舞剛剛邁動步子,哪吒伸手攔住她有些擔憂的說:“羽舞,這一戰雖然已經勝券在握,可是前來的援兵恐怕是你最不願意見到的。”
“誰?”其實聽到哪吒這麼說,羽舞就已經猜到來的是誰,可是還是抱著可能是自己緊張了的心思問了。
她既然問了,哪吒索性就不再隱瞞:“我乃是火元大仙,水克火,所以冉離的陣法是水屬性的,能破這陣法的,也隻能是水元下界的仙家。四海龍君領大軍從水路突進,雖然隻有數萬兵甲,但都是四海精銳,加上四海龍君都是天道大仙,故而此一戰絕不會敗,隻是你跟四海龍君之間的恩恩怨怨實在不好解,而且還有一個很尷尬的人也來了,如果是平時,我該替你高興,隻是眼下……。”
羽舞知道哪吒在顧忌什麼,開口打消他的顧忌:“直說吧,我們是朋友,這裏也沒有外人。”沒有外人嗎,哪吒不敢肯定,他在天宮三百年,很多人是敵是友至今沒有分清。
聽見羽舞這麼說,姬子筠勺碟殺冷梅可以說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帝君不把她們當做外人,這樣的待遇,如果不是遇上應龍帝君,那是絕不可能的。
哪吒想想也是,羽舞經曆的不少,也該學會自己走路了,就告訴她說:“除了四海龍君還有一撥人馬也在天網之下,青龍橫渡很可能跟她們在一起,而困住我跟囚焰的陣法也是他們破了的,雖然還未現身,但我猜測這路人馬是來勤王的,卻跟四海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而領頭的跟你之間——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