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的力度真大,臨淵感覺腦袋嗡嗡響。
心情實在太遭,不想解釋什麼,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向前幾步,又不能不解釋,以藍古晴的性格,如果事情鬧得太僵,她躲起來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
轉身去藍古晴身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為了那麼多事情都找上門來,一條條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線,但唯一躺在我懷裏入睡,也是我唯一愛的人,已經死了。”
藍古晴緊緊盯住餘亦生,問道:“你真的沒有跟她上床,那她為什麼說重新來過?”
聲音中不是是喜是悲,但她很在意這個問題,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圓睜著,等待一個肯定得回答。
“沒有。”
肯定藍古晴已經冷靜下來,留下這麼一句,自顧向前走去。
總算是想要的答案,稍微整理心情跟上去。
夢梨雨跟在後麵,拿著相機拍兩人的身影,過去把照片展示在兩人眼前:“其實,看起來你們沒有那麼糟,和好吧,師父,姐姐。”
兩人看著彼此,微微一笑,所有的不愉快都拋開。
一人一邊拉上夢梨雨。
被兩人這麼拽住,夢梨雨掙紮未果,開口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像一家三口嗎?”
放開夢梨雨,過去挽起臨淵的胳膊:“如果將來我們有孩子,會不會比帶著這個丫頭幸福。”
停下來,轉身看著她:“在我心裏,你是朋友,是親人,就是不可能……!”
有些慘淡的笑容,懷著一絲僥幸:“既然這樣,剛剛為什麼跟我解釋?”
“擔心你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茫茫人海,哪裏去找,如何對得起你哥哥重托。”
聽見這個答案,真想再給她一個巴掌。
鬆開他的手臂:“若有朝一日,你想起我,我紅妝待嫁。”
不知為何,臨淵放聲狂笑。
笑完了,轉身對藍古晴姐妹說:“這些東西暫且都放下吧,從今往後,我是臨淵,你是藍古晴,還像在千巫鎮第一次遇見一樣,至於將來,讓時間決定。”
當下形式,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藍古晴深深呼吸,放飛所有的心情,回答道:“一言為定,記得你說過會帶我去看海,什麼時候去。”
說完,不等臨淵開口,轉身看著夢梨雨,很不高興的語氣:“今年是沒有可能了,等她百日刑滿,已經是明年的事情。”
夢梨雨似乎看到希望,跑過去藍古晴麵前,睜大眼睛眨巴眨巴:“那你打我五十軍棍,免了百日禁足,皆大歡喜。”
把夢梨雨抱在懷裏,使勁揉捏她的腦袋,回答道:“你是我妹妹,我怎麼舍得打你呢,所以我決定,免了杖刑,改為禁足,直到你去上學。”
推開藍古晴,露出一個怨恨的眼神。
跑過去臨淵身邊:“師父,可以給我找個學校嗎,立刻入學。”
“可以,明年。”
抬頭看著臨淵,大大的眼睛眨呀眨:“有的商量不?”
把頭轉向別處:“沒有,今年已經都快放假了,沒學校願意收你的。”
看她委屈的表情,藍古晴開口:“真不想再打擊你,但還是得說,明年也不一定有。”
抱起相機走在前麵,回答道:“明年都已經刑滿,沒有正好。”
臨淵過去她身邊,伸手搭在她肩膀上:“看你這樣子,師父覺得有必要現在告訴你,因為沒有人照顧你,所以師父決定把你送去寄宿學校,哪裏是比較嚴格的,吃飯睡覺都有規定的時間。”
轉過身,露出驚恐的眼神:“師父,我能夠照顧好自己,真的,洗衣服做飯我都會。”
搖搖頭,沒有理夢梨雨,攔下一輛出租車,去了貝雪家裏。
站在門外,夢梨雨按下快門:“哇,好漂亮的房子!”
大廳,所有人都已經等候。
見到三人進來,都起身相迎,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開口。
臨淵進去坐下,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似有無奈,說道:“經過這趟,很多事情大家想必都已經知道,沒什麼說的,做最後一次清賬,今後,各奔前程。”
“一定要散嗎,大家能走到一起,不容易。”*沒有抬頭,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其餘的人也都在嚶嚶抽泣,這一路走來,短短幾個月,一群人已經磨合出棱角,突出之處,恰好是彼此所需。
“我們是陸爺的心病,不能共事,就是敵人,大家都不想死,所以各奔前程是最好的選擇。”
臨淵如此說,一下子把利弊放在明處,陸明生,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是他們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