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另一頭,林夢哼一聲:“姐什麼時候跟你開玩笑了,姐姐作為資深校刊製作人,每一期開學典禮的演講都有我的文章,這篇文章完全超越我的水平,改動一下寫上你的名字,一切ok。”
如果是林夢,她毫不懷疑,可是如果最後是齊司雅的名字,估計會被刷下來:“你覺得負責的老師看到齊司雅三個字,對這篇文章的第一想法是什麼?”
“槍手寫的。”
“毫不懷疑,你這麼喜歡,就送給你了。至於我嘛,算了,既然高中已經是我的黑曆史,懶得洗白了。”對於這種事,齊司雅看得特別開,她從不覺得這是恥辱。
兩個人聊了一會,逗了一會,最後也沒猜到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的。
齊司威還特別打電話給尤許,不過結果也是不是他。
晚上,齊司雅把信給她老子看,特別驕傲的說:“有個朋友給我寫了這封信,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有才。”
老頭子看了連連稱讚,對齊司雅說:“這個年輕人不錯啊,是個可造之材,什麼時候有時間也讓我見見。”
這樣一來,就有點為難了,齊司雅支支吾吾回答:“你怎麼什麼人都想見,這個人不想見你,要不然我就直接邀他來家裏了。”齊司威在一旁憋住不笑。不拆穿她的謊言,就讓她得意一次。
不過老頭子對這個寫信的人很在意,認為是個可以收為己用的人才,所以一再跟齊司雅說要多跟他來往。
齊司雅口頭上答應的那叫一個認真,即便她還不知道此人究竟何方神聖,但開了口的謊言必須進行到底。
跟她老爸侃了半天,軟綿綿的又回去書房,齊司威跟進去:“還是想不出來會是誰?”
“我還是覺得尤許的可能最大;你就憑文章裏麵的一些小錯誤斷定不是他,未免也太武斷了,也可能是為了讓你這麼認為故意犯錯的。”齊司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所有的人裏麵尤許是最有可能的,她的朋友很多,可是真的能把她當朋友的不多,更多的是因為利益關係。而尤許不同,在尤許那裏,她就是齊司雅,齊司威的妹妹,而不是齊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之一。
齊司威笑了笑:“你等著。”過去書架上翻了好一會,找一堆文稿放在齊司雅麵前:“我說不會是尤許,是因為我覺得如果是尤許的話不會寫的這麼直接,他應該會寫一個故事,不特意給你,而是通過什麼手法讓你偶然看到,因為他不願意讓你纏著他。”
雖然事實是這樣,不過齊司雅很不高興就是了,瞄一眼一堆廢紙,問齊司威:“這是什麼?”
“在高一高二的時候尤許的夢想並不是金融,而是作家,他寫過很多精彩的故事,基本每一個故事都能被校刊選中,甚至那時候有人評價他會是未來文學的領路人。這些是他的作品中最具代表的。”
是尤許的作品,齊司雅就很在意了,伸手拿過來,問齊司威:“那他怎麼又選擇金融了呢,照你說的,他應該在文學領域有很高的成就的。”
齊司威在她對麵坐下來,手機裏翻出一張照片給她看:“都是愛情惹的禍,這個女生,跟尤許被譽為南中的雙子星,兩人呢也是郎有情妹有意,公認的最佳一對,不過世事無常,她兩擦出火花沒多久女生就轉學了,並且說了分手,自那之後,尤許投筆從戎,歡場沉淪,走上一條不歸路。上大學之後更是放棄了至愛的文學事業,選擇了金融。”
照片上的女人一下子就成了大敵,這個讓尤許變壞的女人,齊司雅對她可以說愛恨交織了。如果不是因為她,尤許可能不會選擇金融,那麼他們可能就不會認識,從這個角度,她應該感謝這個女人。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尤許或許會很喜歡齊司雅也說不定,她真的是她的大敵。
這樣的女人齊司雅怎麼能輕易放過,立刻就半命令半請求的語氣跟齊司威開口:“幫我約她。”
“元宵節當天他們會見麵,如果你想搗亂的話我不攔著,另外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是給這個女人找麻煩,可以光明正大的,當著尤許的麵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