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齊司雅都明白,隻不過相對於她的愛情,這些她都顧不上。
失落,悲傷,疼痛。縮進去杯子,捂住頭不願出來。
齊司威也不逼她,在旁邊靜坐了一會,告訴她說:“要吃什麼叫護理,今天家裏客人挺多的,我回去跟爸媽幫手。”
中午的時候,方妮拿著病曆本進來,叫醒裝睡的齊司雅問:“你有感覺哪兒不舒服嗎?”
“心髒,疼的厲害。”
假裝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擔憂的問:“具體是怎麼樣?陣痛還是持續的?”
“你們賣不賣後悔藥,賣的話給我一盒。”
方妮不悅:“齊司雅,雖然我是你出錢的高級護理,是你的四人保姆,但我也是一名護士,請你配合好不好。”
“前不久才做過檢查,一切正常,昨晚隻是喝醉著涼了而已,沒什麼事。”
齊司雅這麼回答,可以說給她省了不少的麻煩。但過場還是要走的,問她:“那麼現在你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
齊司雅搖頭,回答她:“除了心,其他都好。”
方妮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留她自己在病房。
五六分鍾後,齊司雅按鈴。方妮匆匆趕來:“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問你忙不忙,不忙的話過來陪我聊聊,一個人好無聊。”
方妮看著她,對視十幾秒之後回答:“如果你是要打聽某個人的情報,很抱歉,如果你隻是覺得無聊,那麼陪聊也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
看樣子這個女人知道她的底細,跟靈碟也很熟,恐怕還得到尤許的‘特被照顧’,想從她口中問出什麼應該是不可能的,慘淡一笑,說道:“那買一點吃的喝的陪我吃飯。”
“你稍等。”方妮出門,感歎道:“果然厲害,怎麼好男人都是別的姑娘的呢。”
病房裏,齊司雅拿起電話打給尤許,通了,不論他說什麼,她都一言不發。
無奈,隻能掛斷,她立刻又打過去。
幾次之後,尤許火了,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有完沒完了。”
齊司雅還是不說話,他掛了就再打過去。不知道第幾次,再打顯示正在通話中,隔十幾分鍾打過去還是。十分不爽,咬牙切齒:“算你狠,老娘早晚要你都還回來。”
方妮出去一個多小時才回來,手上拿了好幾個盒子:“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過我想你應該吃什麼都沒胃口,所以都是按照我的口味買的,當然,你有權利把她算作我的支出。”
齊司雅可不願意跟她在財務上計較,過去桌子旁邊:“都不錯的樣子,要是沒有消毒水的味道就美了。”
完全看不出悲傷的樣子,好像根本不記得昨天的事情,根本不知道這裏是醫院。方妮感歎:“窮人和富人的區別就是‘窮人失戀哭三天,富人失戀一頓酒’,因為窮人喝不起酒,消不了愁。”
吃了幾口,舒口氣:“換個想法,就知道你說的是有錢多薄情。”
方妮看著她笑道:“你的轉變告訴我這是客氣的說法。”
齊司雅大方的承認,略為得意的樣子:“是的,我完全不介意你說我薄情寡義;或者不知廉恥。”
結果,方妮覺得自己不該說起這個話題,苦笑道:“向你學習。”
齊司雅似乎沒聽見她說的什麼,答非所問:“愛情嘛,本該是令人開心的東西,失戀也是愛情的一部分,難過一分鍾就夠了,相擁一場,開心的總是要更多的。”
是這樣嗎?方妮不知道,她是個追求物質的人,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借口,有當然好,沒有也能過得很愉快。
當然,作為雇傭人員,她有必要讓齊司雅順心。點頭道:“有道理,相愛一場,肯定有許多值得回憶的美好。”
不論她是不是真心的,齊司雅並不關心,她隻是想聽一些關於靈碟的事情,或者一些別的話題,愛情這個話題對現在的她太沉重,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喝了一碗熱湯,長舒一口氣,問方妮:“你跟靈碟很熟?”
終於到了關鍵上,她跟靈碟的關係這個大小姐應該早就知道的七七八八,壓根沒有隱瞞的餘地,回答她:“比親生的還熟。”
比她想的容易許多,繼續道:“那麼,你對她的評價是什麼?”
方妮默了半分鍾,認真回答她:“九十分的朋友,一百分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