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來‘咕嚕咕嚕’喝了:“謝謝。”突然覺得這個男生很會逗女生歡心,他分明一眼就看穿了,卻偏偏要她說,可偏偏又不給她說出來的機會。這麼簡單的幾個戰術交流,竟讓她心情好了大半。
“躺會吧,我做飯給你吃。”
相當的震驚:“你會做飯?”
意料之中的反應,尤許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不信?”
嘴上沒說,但臉上已經寫出來。尤許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要說他會做飯,那才是天下奇聞。
她沒有躺下,就看著尤許,很想看他切到手指是什麼反應。
尤許拿著圍裙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她避開了。
尤許得意的笑著:“你剛剛看我的表情,很像男女朋友。”沒有回答,還是那樣看著他。
沒能成功撩到妹子,略微失落。轉身投入到廚房。
靈碟就趴在沙發上,看著他從淘米煮飯到洗菜燒油,相信了他確實會做飯,至於好不好吃,很快就會知道。
尤許在廚房忙碌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把五六個菜端上桌子,有葷有素,賣相也很不錯。對靈碟喊道:“洗漱吃飯。”
找件長t套上,簡單洗漱過來,餓了一天,聞到香噴噴的飯菜,肚子早已咕咕亂叫。
尤許已經在吃,細細的品嚐,似乎對自己的廚藝很滿意。
拿起筷子夾進嘴裏,味道確實很好。不過她很吝嗇,不願意誇他,所以隻是自顧的吃著。
尤許將一缽湯推到她麵前:“多吃這個,有助於安眠。”
心裏暖暖的,此刻,他已經不在乎尤許的目的,這樣的溫暖,她怎麼都不願放手的,哪怕多抓住一刻鍾也好。至於需要的代價,或許她付不起,不過想來賴賬也沒什麼的吧。
心情急速好轉,喝了小半碗,問尤許:“怎麼做的,很好喝。”
在湯裏翻找出一片精瘦肉給她:“牛蒡根、四棱草、血參、白茅根、葉下白、地牯牛和豬蹄一起熬製,養顏活血,安眠利睡。”
能不能養顏活血安眠利睡不知道,但味道很不錯,隻管多吃就是了。
這一頓飯,尤許對她特別的照顧,把最好的都夾給她,她吃不下肥肉,就把肥肉剔得一絲不剩。開始還吃得很高興,可吃著吃著,不禁悲從中來。想起來那個男人,她們在一起七年多的時間,他下過幾次廚房,但做出來的東西沒法入口。
如果說廚藝差不是他的錯,那麼另一件事,絕對是夠傷心的:他從沒像尤許這麼對她,至少她從不記得他在吃飯的時候為她剔除肥肉。小事見人心,以前她不信,現在,不得不信。
或許,尤許有夠爛的。但他爛的光明正大,從一開始就告訴她跟她在一起隻是為了睡她,願則尋歡,不願則散。比那些打著愛情旗號的,不知道高尚了多少倍。
越想,就越想哭。問尤許:“你對每個女生都這麼好嗎?”
“當然不是。”心中突然有了期待,或許,他對她不像表麵上的那麼輕浮隨便。但這期待隻維持了一秒鍾:“我隻是對我的每個女朋友都這麼好。”是的,他對她不像表麵的,比那更壞。
不過也沒什麼傷心的,她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明碼標價的交易,兩廂情願,誰也不能說吃虧。
菜溫度正好,靈碟卻沒有了飯菜的胃口。在心裏不住的問自己:“這樣交易得來的溫暖,真的就是她想要的嗎?”糾結著,菜也變得苦澀難以下咽。
察覺到她的神情變化,尤許不動聲色的接過她手裏的碗,撤走飯菜。
靈碟坐在沙發上,眼角的餘光看著尤許,複雜而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開口。
尤許先開了口:“好了,你應該沒事了,我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在她看來,尤許做了這麼多,怎麼都要留下來,怎麼都要完成拖了這麼久的事情。而她的態度也很明顯,不會反抗。
聽見他要走,更加的難過,強顏歡笑:“有工作忙嗎?我是不是耽擱你時間了。”她知道尤許不是因為工作,但她想聽到尤許說要去忙工作。那樣,至少能夠安慰;至少可以安心。
尤許從衛生間出來,輕輕的笑著,逗她說:“你現在像極了小媳婦,送丈夫出門萬般不舍。”
靈碟嘴角彎起來,分不出是哭是笑。隻略微沙啞而壓抑的聲音說:“我不想一個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