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這樣的沉寂,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打破。於是乎,就這麼沉默著,僵持著,想要等門外的人來打破,給她帶來歡喜和光明。
然而,凡人間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等來的,隻有再一次的開門關門。
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或許,他是去買午飯呢。”心裏懷著這樣的僥幸,終於願意從床上起來。
客廳裏,一個削好的蘋果,雖然冷了但仍舊充滿香味的粥,還有一碟涼菜;很精致的早餐。見到這樣的早餐,不禁有些期待午餐了。
拿起蘋果咬一口,把粥跟涼菜收進冰箱。洗漱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他來。
然而,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沒有再回來。
眼看已經到了上班時間,隻能放棄僥幸出門。
換了製服去病房,床單被套都已經收走,他出院了。
“也好。”自語一句,失神的回去護士站。一起值班的護士安慰幾句就各自去忙了。
左熬右熬,終於下了班,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的時間。
從醫院到她家不近,可今天不想那麼快就回去,這條街上的夜景,已有很久不曾認真的看了。走在閃爍的霓虹燈下,想著過去的點滴。
途經一家位在二樓的咖啡廳,走了進去,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黑夜,一個人麵對那些過往,眼淚自然是要留下來的。
往事如潮湧來,好像已經很久了,那些人事物都已塵封的了無蹤跡;又好像就在昨天,還清楚的記得對麵的位置上他的坐姿,那個跟她大學時代就在一起的男朋友。
從一無所有到買車買房,她們走過了無數的風風雨雨,經曆了數不清的挫折和磨難,終於就要談婚論嫁。滿懷期待,等來的卻不是戒指和鮮花,是他為了所謂‘更高的發展’要攀龍附鳳的留言。為了徹底斷絕,甚至放棄兩人所有的共同財產,換了電話。
為了找他,她遍尋兩人所有的回憶,已經走過的或是想要走的。
在醫院見到尤許,她動了邪念;她不認識尤許,但親眼看見她是在幾十個人的簇擁下被送進來的,加上這幾天的網絡報道,知道這家夥實力很強,如果借他的手,一定能找到,如果把他帶到他身邊,或許能讓他吃醋,回心轉意。
所以,她替換了原先的護工,*尤許。
隻是最後關頭又猶豫了,所以才關了門,放一條毯子在沙發上。
如果昨晚尤許叩了門,那肯定就是另一個結果。隻是,這個男人驕傲的可怕,聰明的可怕,奇怪的可怕。
在店裏呆了很長時間才走,回到家,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摁出那個熟悉的號碼又刪掉,隻因為知道即便通了也不是那個人。翻出那個陌生的號碼撥打又掛掉。
反反複複,很多次之後終於沒有掛了,通了,那邊卻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