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難過,眼淚竟然不爭氣的流出來。
低下頭想要不讓他看見,可是他已經看見了。
“不要這樣吧,別的富二代這時候不是都會說‘向你這種窮屌絲永遠不會明白這種快樂的’。”頓了頓,好像很向往的樣子繼續說道:“好像。混吃等死的生活也不錯,總之,真羨慕你們這些富二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齊司雅說。
可是,他真的羨慕嗎?看不出來,尤許家境不差,自己也是典型的智慧型人物,要說他會向往混吃等死的生活,齊司雅不信。
這麼想來,就更加難過了!
抓過尤許的手臂,張大嘴巴一口咬下去。
樣子惡狠狠的,卻沒有舍得用力。
眼淚,無聲的滴落,落在尤許的手臂上,混合著口水一起滑動,落到地上。
“這個年紀真差勁,多愁善感、喜怒無常;無征兆的開懷大笑,也無征兆的難過哭泣,過了需要家長哄的年紀,有還不夠找一個足夠依靠肩膀的歲月。”齊司雅的聲音帶著哭腔,沙啞而苦澀。
聽見這個聲音,說出如此傷感的話語,尤許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所說的對齊司雅來說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輕輕的笑笑,對齊司雅說:“我倒是覺得這個年紀很好啊,能夠不需要理由的開心難過,大笑或者哭泣,這是最後的年紀了吧。”
語氣蒼老,意境深沉,成功轉移了齊司雅在意的重點,追問道:“你是想起初戀了吧,關於你的這個年紀的這個人。”
哈哈大笑,吊兒郎當的樣子:“你開什麼玩笑,我就比你大兩歲而已,還不至於~隻燈殘影對杯酌,思量故人。”
對齊司雅來說,這是最不想聽到的回答;不,更確切的說是不想看到的回答,因為在尤許的臉上,已經寫下了他正在‘思量故人’的答案。
很想跟他一個耳光,打醒這個沉浸在溫柔鄉的花花公子,可是伸了手,卻隻會捏捏他的臉蛋。
故作堅強,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年紀輕輕的,說話不要那麼深沉,對著我這個土豪富二代說這麼深沉的話,不等同於嘲笑我沒有文化嗎?”
齊司雅笑的很好看,露出一半的虎牙和嘴角的小酒窩都讓人著迷。
尤許也跟著笑,歎口氣:“你真的不打算掙紮一下嗎?還有將近八個月的時間,以你的聰慧掙紮一下能活過來也不一定。”
唉聲歎氣,非常無奈的回答道:“有時候我也想要挽救一下瀕臨垂危的自己,可是稍微一掙紮就感覺渾身刺痛,向前的路上荊棘滿布,我卻找不到可以讓我忍痛挨餓的理由!”看著尤許,一臉天真的模樣:“要不你給我一個非要爬上去的理由,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找到一個足夠動力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