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眼看著黑司的七名女眷接二連三地都要臨盆,李衛索性把穩婆請到家中常駐。他則整理行囊,準備和杜思邈赴風牛山奪寶。
石山城杜家是東濱府的外戚,消息自然不如南港城的方家和海濱城的柳家。至於到底是奪什麼寶,事先並不知曉。
這也是為什麼杜城主隻派杜思邈和李衛兩個人去參與奪寶。一旦事情危險,兩個人輕裝簡行,逃跑也來的容易。石山城基本上不會遭遇什麼損失。而列在山下的援軍,到時候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畢竟隻是外戚,不似方家柳家對府君那麼上心。
臨行前,八勇士來了一趟。女眷們在董小姐的帶領下,接二連三地出來見客。她們雖然從未和李衛行過房,李衛與她們也沒有男女之情,但終究名義上是李衛的姨太太,八勇士還得稱她們一聲嫂子。
依次見過客,她們又對身材瘦長尖頭尖腦的老八分外熱情,嘴裏不住地道謝。老八就是穿山甲,當初打洞營救她們的人。
直到女眷們退去。身材魁梧臉盤方正的老二才說:“大哥,咱們兄弟與你同去。”
“不必。”李衛擺擺手,笑道,“前途凶險,城主隻派我和思邈去,就是讓我們進退無礙。去的人多反而不妙。”
“可萬一方家把你們推倒前頭……”老二有些遲疑。
劍眉星目的老五忽然插話:“要不我隨大哥去,可以為大哥探路。”
“那寶不知是個什麼。可能是法器,也可能是活物。但府君既然搞了這麼大的排場,三城精銳齊聚奪寶,想來危機重重。你若探路遇到那寶,未必能全身而退,我不放心。”
見十六雙眼睛都望著自己,李衛忽然目光如火,肅穆起來,“記住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次奪寶,你們不值得一去。都在家中休養,照顧照顧你們這幾位嫂子。放心,我和思邈摻雜在隊伍中更安全。”
八個勇士當然明白李衛的用意,隻不過出於兄弟之情,對他的安慰分外擔心。末了還是機警的老九笑道:“大哥說得對。那大紈絝是個人精,你跟緊了他,安危倒是無虞。大哥記住了,若是事態緊急,你便捉住他的腳踝,讓他帶你飛走。”
李衛被他說得忍不住笑了,其餘的勇士們也哈哈大笑。老九說得沒錯,杜思邈幾乎每天都找他們大哥比武,被打慘了轉身就跑。雖說他境界不高,不能像城主那樣騰雲駕霧,但離地兩三丈地飛翔還是做得來,且飛得奇快。別說是大哥,就是同樣能飛的老五,也追不上他。
安撫好了兄弟們,又囑咐了穩婆和丫鬟。次日清晨,李衛就輕裝簡行,跟杜思邈出了城。
方家和柳家似乎對杜家有些反感,去風牛山必途經石山城,他們卻不進程拜會。隻修書一封,讓石山城的精銳到風牛山下與他們會合。
於是李衛就和杜思邈結伴出城。至於援軍則由青司司長嶽青灩率領,徐徐進發,腳程自然不如他二人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