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希望你攢著這次感謝。”
韓陽也很無奈，他總不能說“你明天看到的我已經不是我”了吧？這很有可能當即把夏筱柔嚇出個好歹來。
搭上程武的奔馳，韓陽立刻就嗅到了一股煙味。
雖然他在任務需要的時候也會抽煙，但這並不代表他對吸二手煙有任何好感。
“韓先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在哪裏見過你的錯覺。”
程武的奔馳是商務車型，車內空間很大，後排是對坐的那種。
而在行駛過程中，他也終於沒忍住問出了這句話。
韓陽挑了挑眉毛，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賭癮兼煙癮晚期青年。
他並不認為自己的偽裝有任何疏漏，事實上……如果有的話，恐怕早就跟徐凡身邊的那位“夜鬼”幹起來了。
但，程武說出來的話卻讓韓陽不得不多留了一個心眼。
“韓先生別誤會，這隻是我的一種個人感覺，當然，我這個人從小感覺就不太準。”
程武看到韓陽臉上的神情變化，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彌補道。
當車停在帝豪大酒店門口的時候，沉默了一路的韓陽才開口。
“程賭王，我有個建議。”
“您說。”
“少抽點煙。”
望著韓陽的身影漸沒在電梯裏，程武仍舊愣在原地，滿臉的茫然。
貌似……自己這一路也沒抽煙啊！
“韓先生，您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電梯內，程星宇禁不住問道。
“沒什麼意思，給你兄弟提個醒，他離肺癌不遠了。”
“啊？”
程星宇吃了一驚，但還沒等他再問點什麼，電梯門就打開了，而後，程老爺子就迎了上來。
“韓先生，老夫程茂海，有失遠迎，莫要見怪。”
“程老客氣，您的大名，在這東海也是威震一方啊，對我這個晚輩，何須費這些禮數。”
韓陽這可不是說客套話，對程茂海這個人，他還是滿尊重的。
軍鎮邊疆，保家衛國，程茂海可是東海軍區的一把手，韓陽一年前來執行任務的時候還多次承蒙他的照顧，雖然由於種種原因始終未能見麵，但這並不妨礙程茂海給韓陽留下一個好印象。
實際上，也正是因為將程家和程茂海聯係起來之後，韓陽才會有此一遭，否則，單憑程星宇的麵子可叫不來自己。
畢竟，程明遠和程明浩兩兄弟的帳，韓陽還沒忘呢。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廢話，就賣個年紀，叫你一聲小韓了。”
程茂海雖然年近古稀，但仍舊紅光滿麵，精神頭十足，身子骨很是硬朗，說話也比較直，之前那些彎彎繞繞不過是對未識之人的試探，韓陽聽著都別扭，現在這才是程茂海平時的說話方式。
“來來來，小韓，我們邊吃邊聊，今天請你來，其一，是要感謝你解決了我們程家企業的一大技術難題，其二……”
“我希望你能幫我用技術手段弄到點消息。”
韓陽麵露疑惑：“什麼消息？”
“澳洲那邊的消息，事關三大黑幫之一的梅林家族。”
韓陽聽到“梅林家族”四個字，眉毛就不由得一挑。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我能知道那資料的具體屬性嗎？”
程茂海埋下頭，低聲道：“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