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夜幕很黑,加上深秋的寒冷顯得格外的冷寂,遠處偶爾遠處傳來幾聲狗吠的聲音。三四更交替正是人們最困、睡得最熟的時候。一條黑影在房頂上掠過,一轉眼三條黑影緊接其後。
再看馬路上,已經有一群人打著火把氣勢蕩蕩、吵吵鬧鬧地在追著。沉靜的黑夜被打破了……
“殿下,我們追到這裏就不見人了,應該是進了裏麵。但是……”一個穿著侍衛衣服的男子稟告說。
“一幫廢物,連個受重傷的人都追不到。進去給我搜!”太子很生氣起說。
黑影從一個窗口裏麵鑽進一個房間,忽然房間的燭光突然亮起,床上躺著的人坐起來,看到一個黑衣人,蒙著臉,豆大的汗珠子從而頭上冒出,她用力地捂住胸口在喘氣。同時她與床上的人對視著。
她用僅有的力氣舉起劍,指著床上的人說:“我不是壞人,躲一下就走。你要是敢出聲,我殺了你!”
男子很淡定地坐在床上,“嗯”了一聲。
一陣陣吵鬧聲從不遠處傳來,而房門突然被敲響了,蒙臉人快速躲在左邊的屏風後麵。
“進來!”男子還是不慌不忙地說。
“晨,外麵發生大事了,太子殿下帶著一幫人來,誰是什麼捉人的,管家已經在外麵當著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屏風前傳來,即便這聲音很好聽,也讓屏風後的人無心去欣賞。她在害怕著,她必須盡快想辦法逃。
男子慢悠悠地說:“沒事的,扶我起來,我去看看。”這句話明顯是說給屏風後麵的人聽的,可是他不知道屏風後麵的人,根本就沒有注意聽而是在量度著,她怎麼混出去。
男子被扶上輪椅上麵坐著,被那女孩推出去了。屏風後的人,不能再淡定了,她準備逃。她一隻手捂住胸口,一隻手拿著劍,慢慢地走到剛進來窗口,一運氣準備施展輕功飛出去,卻不料頭一暈渾身沒有知覺了。
黑衣人再次睜開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她隻看到前麵有兩男一女在看著她,而她發現,她現在被鎖在監獄中,她的手腳都被綁在木樁上,她的麵紗也被拿下了。
咋一看,此女子身材高挑,蒙著臉看還真以為是一位身材一般的男子,但是麵紗被摘下來後,露出來的確實一副令人看不膩的臉,她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清秀可人。雖清秀可人卻是盡顯成熟的氣質。
即便是昏迷了也沒有那種稚氣,柳葉般的黛眉下是那緊閉的眼睛不大,但也不小,那彎彎翹起的睫毛跟眉毛映襯出那發白的櫻桃般的小嘴,看上去讓人憐惜。
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淡淡地道:“說,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夜闖太子殿?”
女子則過臉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打算說些什麼?她也不想細細去打量他們,因為她在暗自運功,想著要掙脫而走。
站在輪椅左邊的妙齡少女用那風鈴般的聲音說:“晨!她是不是啞的?”
右邊那一臉調皮相的男子,回答說:“依一,你沒有看到她的眼神麼?她是不屑回答。唉!”
“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其他的我是不會說的。”黑衣女子根本不理會他們,隻放下一句話。
輪椅上的男子笑了起來說:“姑娘好氣魄!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
黑衣女子轉過頭看著他,細細打量了一番坐在輪椅上的人,他的衣著一看就是有錢人。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金絲邊和流雲紋的滾邊,腰間隻是佩戴了一塊白玉。
再看那俊朗的外表,如同畫上勾勒出的美男子一般。狹長的眸子在期盼著她的回複,高挺的鼻子下那似笑非笑的紅唇殃顯出他那白皙如女子般的皮膚,要是定力不夠定會被勾去心神。
這個人是誰?既然沒有把我交給太子元朗,反而把我關押在大牢,還說跟交朋友,他的目的何在?不管是敵是友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有一個下人穿著的中年男子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藥進來。輪椅上的男子就吩咐那個叫依一的女子,讓她喂黑衣女子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