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顧小少爺的哭喊,在一滴消失之後又往身上滴上一底,反反複複。表麵上老爺很殘酷,但是他把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小少爺子尤身上,這點阿童心裏很清楚。這個幾年阿童看著老爺一天天的衰老,現在看上去就像山上采藥的老翁,枯瘦如材,臉上清瘦的隻剩一張黝黑的老皮了。
那個白色的玉瓶小阿童經常看到,就是和老爺‘狗尾巴草’放在在一起的那隻。他還經常幫老爺用玉瓶去裝那個‘狗尾巴草’的汁液呢。
‘老爺,剛剛來了一位自稱是楚天的客人想拜見您,現在在偏殿等候’小阿童調整了一下氣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再喘氣,臉上的汗也忘記擦掉。恭敬的站在那裏等待老爺的答複。
‘楚天、、、、’尹公停下了手中的玉瓶,有些疑惑,略一深思的吩咐道:我稍後過去,讓他多等一會。然後從懷裏麵掏出一個淡黃色的木盒子遞給小阿童。
‘你把這柱香插在大廳裏’帶著不能置否的語氣。並收起了放在旁邊的玉瓶。
小阿童向前走了幾步,微微的抬起了身子接過木盒,並有意的瞅了瞅老爺繈褓裏麵的子尤。
小少爺時年一歲,老爺把他抱回來的時候就患上了疾病,每日每夜的大哭不止。更加怪異的是少爺手臂上會經常的出現青色的魚鱗印痕,每隔幾天都要用銀液清洗才回消失,但反反複複總是不見好。
看到那手臂上漸有漸無的印痕後阿童鬆了一口氣,就小心的離開了房間。
走在走廊裏,心裏反複嘀咕著。天上此時還是七個太陽懸掛著一個太陽絲毫沒有變動的跡象,據他所知的,天元大陸曆法是按照七日的升落來推演的。天上一共七個太陽一個月亮,每個太陽升起的時間相隔都是一樣的,第一個太陽的升起和第七個太陽的落下記為一日周期,夜晚月亮的升起和落下是記為一夜周期,日周期是夜周期時間七倍,日周期和夜周期記為一天。
到了偏殿的大廳,小阿童手中多出了一杯茶水,給這個叫楚天的客人送去後,就自顧自的走到了香爐的旁邊。從懷裏麵掏出剛剛老爺交代的木盒,取出隻有半尺來長的木香。看了一眼手上這隻木香和普通的木香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就是香體表麵上有點點的黑點。而且還是用過的。點燃後徐徐的冒出了一股七色的煙絲夾雜在灰色的煙霧裏麵,不用心觀察是看不到的。略吸一口都使人精神飽滿。
當然小阿童的這些舉動都瞞不過楚天的眼睛,一時間也對小家夥拿出來的那柱香感到好奇。但在他的眼裏這些隻不過是一些凡夫庶子的東西,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故作不知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