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虹落入水中,天老以最快的速度迸發出一道白芒席卷湖心而去,途中所經過的湖水都被切割劃分為兩半。
白芒瞬間將月虹盡數包裹在內,天老微微搖搖頭,雙腳輕點地麵,轉瞬之間掠身抵達昏迷的月虹跟前,單手攬月般將其抱住,瞬身回到湖岸。
一眨眼的功夫,便將落入湖水之中的月虹救出,在一旁的琴妃兒看的是目瞪口呆,讚不絕口。
一手將混沉的月虹放置地麵,沉聲對一旁麵容焦急的琴妃兒說道
“放心,隻是脫力了而已。這小子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這麼不要命。你先把他帶回去,休養些時日即可。”
琴妃兒聽聞天老此言,小嘴輕迂一口香氣,伸手去扶一旁憔悴軟癱的月虹,絲毫沒察覺到天老眼眼神中的變化。
那是一抹驚喜中帶著些許不滿,又參雜著許些欣慰的眼神,令人看的好生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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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覺的距月虹昏迷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之久,在琴妃兒悉心的照料下,前者除了臉色由蒼白色恢複到紅潤色之外,再無任何變化,就宛如一具隻剩下軀殼的物體般,失去了該有的行動能力。
在月虹昏迷期間,天老前來探望過幾次,每次琴妃兒都會強行要求天老用魂力感知月虹體內的狀況,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又不想在後輩麵前丟失自身的顏麵,隻好編造各種理由來敷衍了事。久而久之,天老都是避而遠之,到今日,都已有好幾日沒來過了。
“這老家夥幹什麼呢,這都三天了,難道不打算管月虹哥哥了嗎?”琴妃兒嘟囔著小嘴在心裏狠聲埋怨著。
“哼,都怪那死老頭,要不是弄什麼修煉,月虹哥哥才不會這樣呢。”
“哈哈哈…老夫不過三日沒來,就被你這小丫頭抱怨成這樣了?”
一襲紫袍圍身,帶著一道渾厚的笑聲從屋外走進來一名花白頭發的老者。
“你上次說的不是月虹哥哥就快蘇醒了嗎,這都大半個月了,怎麼這麼久還沒任何反應。”琴妃兒瞪了一眼天老,憤聲對其說道。
“世間萬物,皆有不定因果。小丫頭,你且別慌,我這不是來給他療傷的嘛。”
隨即手掌一搖,一株形似一柄鋒利大刀的怪花出現在其手掌正中心,
“這是什麼?”琴妃兒皺眉問道。
“你不是說我這幾天沒來嘛,就是去找這東西去了。”天老撥弄著發白的胡須,釋然道。
“此花名為斷魂冥花。這是我昨日在森林間為月虹尋藥材時無意間撞見的,此花非同小可,你可莫要小看了它。”
“若常人誤食,小則麻木全身,三天內欲不可動彈,大則痛至鑽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你還拿這個來幹嘛,嫌月虹哥哥命長呀?”琴妃兒鼓起臉腮嘟著小嘴惡狠狠的指責著天老。
“小丫頭,你別急,聽我先說完。”
“此花雖然凶名遠揚,但也不是唯有一身壞處的。”
“若是給昏死或者給被病痛折磨的人服用後,效果則恰恰相反。無論昏迷多重之人都將會蘇醒,被病痛纏身之人也會隨之減緩疼痛感。”
天老捋了捋胡須,得意的望著琴妃兒說著。
“這花這麼神奇?那趕緊快給月虹哥哥服用。”琴妃兒迫不及待的神色顯得極為可愛。
天老咂了咂嘴,心想:“這小子,哪來的那麼大的魅力,竟讓把這丫頭迷成這樣。”
“你把他扶起來靠床坐著,這花不可直接食用,得用魂力催發成粉末後散布全身,隨之融入其體。”
琴妃兒見狀連忙輕扶著屍體一般的月虹靠床而坐,旋即扭頭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一旁微眯著雙眼,摸著胡須的天老,
“你且在屋外候著,無論發生、聽到什麼,切忌不可驚擾。”天老幽幽的從嘴裏冒出這麼一句話令的琴妃兒很是不解。
看著滿臉疑惑的琴妃兒,天老訕笑一聲:“要將此花功效融入他體內,必須要褪去他身上衣物,你若不介意,就待在裏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