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神色有些複雜，低頭說道：“若非我們用軟骨粉讓玉虛師伯失去靈力，他也不會遭此毒手。”
蕭牧歎息一聲，安慰說道：“瑤瑤你別太自責了，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他說著暗中留意姬瑤神情的變化，想道姬瑤雖然有事陰晴不定，但她根本不會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若是她想要殺一個人，大可以明目張膽，根本無需遮掩。
如今玉虛真人無法凝聚靈力，就算是普通人。整個太夷山室除了中了軟骨散的那幾個老道士，其他人都有嫌疑。
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根本無從查起。
蕭牧思索著，便仔細查看屋內的情況。
玉虛真人沒有實力，而且正如蕭牧所言，玉虛真人滿臉的震驚，顯然凶手是個很熟悉但他怎麼都沒有料到的人。
想來凶手應該是來到玉虛真人的房間裏，在他毫無防備之下，用利器直接刺穿他的心髒，當場斃命。
所以，房間裏並無爭鬥的痕跡，玉虛真人甚至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最麻煩的時，殿宇中每間房屋的房門都沒有上鎖，任何人都可以輕鬆進入。
蕭牧思忖著走出房間，那些道士瞧著蕭牧走出來，連忙群聚起來，好奇地看著他。
“現在我要逐一調查，排除諸位的嫌疑，分別說說昨天晚飯後到今日早晨大家都在幹什麼，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蕭牧瞧著眾人那疑惑的神情，就知道這個時代斷案還沒有采用推理的手段。
“就先從我開始吧。”蕭牧先說明自己的情況，“昨晚吃完晚飯，我與帝後在庭院中聊了半天，約莫亥時便回屋睡覺，之後的時間無人證明，所以我這段時間有作案的嫌疑。”
那些道士聽到蕭牧如實說來，並且沒有排除自己的嫌疑，紛紛感到驚訝，同時也多分信任。
“昨晚孤與帝君分開後，同樣回屋睡覺。”姬瑤緩緩走出房間，“後來……孤找過玉虛師伯，並且約莫聊到子時，方才回屋。”
那些道士聽到姬瑤找過玉虛真人，頓時便視她為凶手，紛紛露出激憤之色。
蕭牧咳嗽一聲，說道：“帝後雖然找過玉虛道長，但並非就能說明她是凶手。這是調查，任何人都不得有半點隱瞞。”
說著暗地裏抹了把冷汗，想道我說瑤瑤啊，你沒事找玉虛道長做什麼？弄得我現在都沒辦法繼續了。
“那個……按照帝後的說法，子時她離開的時候，玉虛道長還未遇害，暫時能將玉虛道長遇害的時間定在子時到淩晨之間。來來，你們繼續！”蕭牧說道。
長陽真人冷冷看了姬瑤一眼，率先說道：“昨晚晚飯後我便與玉虛師兄在一起，還有純陽師弟和千鶴師弟，原本想要勸說師兄不要輕信妖女，怎料他卻突然遇害。”
瞧著長陽那悲憤交加的模樣，蕭牧又道：“那離開之後，你們又做什麼？有誰能夠證明？”
長陽真人不耐煩地說道：“中了毒當然是回去休息，有我幾位弟子服侍。”
說著，便指著身旁那幾位年輕的道士。
既然人家有人能夠證明，蕭牧暫且將長陽及那幾位道士的嫌疑排除。
有長陽率先闡述，其他人也紛紛將自己昨晚的情況講述清楚。這些弟子雖然夜間都是七八個睡在一間房裏，但夜間都睡著了，也很難證明誰沒有中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