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深他就那樣看著我,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看到你這樣,我才敢認定你是劉芷靈。”他伸手摸著我的臉,而我卻像被冰凍結了一樣,動彈不得。我們不能這樣,曖昧不清的氛圍,不可以!他是要結婚的。
我咬咬嘴唇,將他的手拉下來。他似乎已經預料到我的反應一樣,沒有怔愣,眼神甚至溫柔起來,反倒是我恍惚起來,似乎看到了記憶中那個少年。我恍惚著,以前同桌時光的一幕幕在眼前流過。目深,你本不是這樣的。
後來,他眼眶微濕。我看著他,所有的委屈轉瞬不見,消失殆盡。他拿起身邊的新郎胸花,笑容溫暖的看著我,“芷靈,你幫我戴上。”
我幫他戴上了。你是別人的新郎,而我,也會是別人的新娘。我轉身出了房間。
我一下樓就看到了沈喻,儒雅健談,風度翩翩,就像一隻花蝴蝶!“沈喻,我們可以回去了。”
“不要看新娘嗎?”沈喻看我,微怔。
“不用了,走吧。”擺擺手,我已決定離開。
沈喻和那些同學道別,他們倒是聊得開心。
上車後的沈喻又發怒了,“哼,你這偷情還偷得愉快?就扔我在樓下。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負責任啊,你讓我當男伴,又把我晾一邊。”
好吧,這的確有我的責任,“對不起,我很抱歉,我錯了,還有我沒有偷情。”
誰知他竟怒得更厲害,這毫無道理!他將車內的鏡子調整到副駕這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沈喻!你發怒得毫無道理!”
“是,我發怒的毫無道理。那你明知道他對你。。。。。。你還上樓?”
“我,沈喻,我沒法那麼決絕的對他。而且我們什麼都沒有”我的話讓沈喻突然沉默下來,他不說話,靜靜的開車,像是一個執拗的小孩。他暴躁易怒,演戲和偽裝,陰晴不定的情緒我已經受夠了。“沈喻,你停車。我要下去,我受夠你了!”
他是停車了,可是他居然。。。。。。抽出一大把衛生紙在我嘴上擦來擦去,說什麼“這麼鮮豔的紅色不適合你。”要知道我今天塗了口紅。他真的瘋了!
“沈。。。。。。喻,你有病吧。”我拿鏡子看了看,簡直是要瘋!鮮紅的顏色在嘴唇四周,使我看起來像是一直剛吸完血的吸血鬼。我還真的巴不得自己是吸血鬼,吸的還是沈喻的血。好了,他高興了,這樣的我還怎麼下車?活像鬼一樣,見一個嚇一個。“我這樣你高興了?”
他什麼都沒說,扔給我一瓶水,“把嘴巴擦幹淨。”然後繼續開車。
“沈喻,你瘋了!你要幹什麼?”我怒不可遏,拿起濕的紙巾胡亂的擦著嘴。這車我還非下不可了。
“我也覺得我瘋了。”沈喻大吼。靠!他居然吼我,他這麼對我居然還吼我!不行了,我的肺都氣疼了。
嘴巴差不多擦幹淨了,這次,我一定要下車。“沈喻,你給我停車。”
車停了,很好!誰知沈喻居然趁我不注意,他吻我。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咬。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我推開他,“你們瘋了,全都瘋了,你們他媽就沒一個正常的!”下車,走人!
那天,我是自己搭車回家的。知道第二天回家,想起沈喻的種種,仍舊是怒火中燒。靠!老娘還沒見過這樣囂張的人。這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說起來,不知道目深他如何了。想必婚禮是十分成功的。還記得陳奕迅的《陪你度過漫長漫長歲月》,裏麵有一句我印象很深的歌詞,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深情不及久伴,他終會愛上他的青梅竹馬,他會有孩子,他會很幸福。
而我的心頭不知為何有些酸楚。沈喻說,我是感激目深的付出而不是愛他。可是為什麼他的感情和婚禮讓我這樣的難受和痛苦。我想起來,甚至不禁眼圈泛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友情?亦或是我壓抑的不願承認的愛情。。。。。。
下午,我去找了半夏。在蘇即墨的手中將半夏借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和她幾乎天天圈在一起,可是蘇即墨居然大發慈悲十分豪邁的揮手,“玩得開心點。”就讓我把半夏帶走了。
我將一切都跟半夏說了,目深以及他的婚禮。半夏微笑著,難得也沉默下來,不說什麼話。等了很久,她才說,“不管你喜不喜歡他,他已經結婚了。喜歡會增加你的痛苦,不喜歡還是增加你的痛苦。靈靈,你真的很幸福啊。”
“你這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呢?”
“以前你有目深,他愛你護你。現在又是沈喻,你說你幸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