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道:“你小子怎麼大清早就開始說瘋話啊?難道昨天我巴掌拍得不夠你被光速傳送傳得還落下後遺症了?
什麼?巴掌還不夠?即使你沒打夠昨晚一個女病號又幫你添了一巴掌,我牙都被打飛了一顆。”我對著小天的頭像哭喪著臉說。”
“不知道你說些什麼。”我聽別人說你們異能班的人都各有千秋,又特別是三個生活在南極大陸的精靈,還會法術呢。聽說他們還長翅膀是嗎?什麼時候我有時間了到你那裏去看看他們長了幾條胳膊幾條腿好嗎?哎呀,有人來了,掛了。”
他的頭像在空中閃了幾下就消失了。”難道這裏不是神經病院,真的是一個特殊的班級?完蛋,如果真是這樣,我知道為什麼那個女病人——不,女精靈會那麼用裏地拍我了。
我下樓,看到一個男子坐在沙發上發呆。”我走過去,問,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他說道:“程鋒,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
我說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三個裝鳥的——精靈去哪了?”
他雙手並用,自以為很形象地給我介紹怎麼怎麼走,怎麼怎麼拐。謝過他之後我就衝了出去,然後怎麼怎麼走,怎麼怎麼拐,在六次懷疑自己迷路並更改路線後終於找到了他們。
他們佇立在一個噴水池邊,背對著我,一動不動。我跑到他們身後然後大聲的喊,終於找到你們了。突然覺得聲音過於粗暴像警察發現了小偷,於是降了好幾個調聲音柔和得幾乎像唱歌似的重複了一遍。
三個精靈同時轉身,三支雪白的長矛同時幻化在他們手中並同時指著我的喉嚨。矛頭離我的皮膚還有多遠,我無法看見。但矛頭散發的陣陣寒氣直逼我的喉嚨,我覺得咽喉冰冷幹澀,身體仿佛正被一種奇異的力量漸漸冰封。
我……我我……
我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好一陣,除了一個“我”字什麼也沒支吾出來。為首的男精靈——後來我知道他就是班長火雲——手中的矛消散在空氣中,他淡淡地說道:“是你。”他又對另外兩個精靈示意,剩下的兩支矛也消失了。我一隻手捂著喉嚨,說道:“我是來道歉的。昨天見到你們還以為你們是……是……不太正常的人,所以才會鬧出一些誤會。”然後我對女精靈,也就是火雲的妹妹雪雲深深鞠躬,說道:“對不起。”聲音聽上去特誠懇。廢話,剛才那一聲喊震得我浮腫的臉直疼,我不想音調低一些都不行。
雪雲說道:“恩,算了。”聽得我鬱悶至極,她當然說算了,我隻拔她一根羽毛而她回我這麼大的禮。這幫混混全都該詛咒,打我專找我臉上最值得驕傲的一塊肉打。
等到我完成深鞠躬直起上半身時順帶說了一句,能交個朋友嗎?而他們已經重新麵對著噴湧的水花了。”我重複了一次,誰都沒再理睬我。我跑到水池另一側和他們麵對而立,看到他們眼睛都緊閉著,滿臉虔誠。我最開始還以為他們沒事看水玩呢,但閉著眼睛怎麼看水?我說道:“這水蠻好看啊。”沒人回答。我又說道:“你們很喜歡水嗎?還是沒人回答。”於是我安靜下來,想,這三個精靈仍然存在一些毛病。
直到最後被晾一邊晾得無聊到想跳水裏去玩我才離開。因為我怕自己真跳下去——我不會遊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