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娟繼續道:
“我已經把娃娃當成了另一個我,我希望她能過好我的另一端人生。”
“然而,我畢竟不是娃娃,我也有需求。”
“別人都以為我撈陳建國是有情有義,其實,我隻是懷念當時被她折磨的快感,我知道這是一種心理變態,可我的一生,本就是這樣的,所以我的快樂,也是那麼的低賤。”
“你當時為了娃娃的事問過我,其實娃娃當時之所以受到刺激,不是因為陳建國年老,而是因為,她看到陳建國那樣對我,才無法接受的。”
我終於知道了。
陳佑娃看到陳建國那樣‘疼愛’自己的母親,還沒接觸過男生的她,因為害怕以後被男人那樣對待,心裏頓時對男歡女愛有了特別大的抵觸。
包括陳佑娃的投資公司,裏邊那些東西,應該也是陳佑娃跟她母親那裏學的。
“小王,我知道錯了,但我停不下來,尤其是跟你有了接觸之後,我更無法控製自己。”
“你是唯一的,因為隻有你,才是我和娃娃都感興趣的男人。而我的愛,隻能給娃娃喜歡的男人。”
我說:“你不是愛我,你是想占有我。”
黃娟點頭道:“是,我不懂愛,想綁住你,我怕你和石倩結婚後,就會徹底和娃娃分開,那樣我也會不再看好你,我不想好不容易得到的快樂,因為你結婚而失去。”
我說:“我跟你說過,我們可以偷偷的。”
黃娟搖頭道:“不,我不能看娃娃受委屈,你必須是屬於她的。”
我說:“娟姐,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娃娃她不喜歡我。”
黃娟反問我:“那她為什麼要跟你睡一張床?為什麼不打掉孩子?”
我:“……”
“人是會變的。”
黃娟簡單的一句話,裏邊卻包含了太多東西。
因為一件事,陳佑娃開始討厭男人,而我和她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會否讓她對男人的看法有些轉變?
我突然想到,陳佑娃那天告訴我有身孕,當時她的情緒是很緊張的。
現在想起來,她當時應該是在觀察我的反應,她怕我的回答,會讓她失望,怕我會像她的姥姥姥爺,還有陳建國那樣,對下一代不放在心上。
甚至她當時提出讓我和冷秋徽那啥,應該也是在試探我。
怪不得她今天來的時候,對我的態度比以往好了許多,我以為她是要我幫她撈黃娟,所以才給我好臉色。現在聽黃娟這麼一說,莫非陳佑娃真的開始對我有意思了?
我問:“娟姐,你說這些什麼意思?”
黃娟道:“你不是想要我招供麼,隻要我招供,你就可以放心了是吧?你去跟娃娃登記,隻要帶結婚證來見我,你讓我招什麼,我就招什麼。否則免談。”
我去。
黃娟這是寧死也要撮合我和陳佑娃啊。
這件事不是我自己說了算的。
我說:“娟姐,這事兒我得先和娃娃她們商量商量,要不等下次再說吧。”
黃娟也不催我,說:“行,我的你好消息。”
我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就和陳佑娃說了黃娟的 提議。
出乎意料的,陳佑娃陷入思考。
“你怎麼看?”陳佑娃問我。
我說:“我能怎麼看?這事兒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得看你們啊,還有石倩,冷秋徽那邊,影響的人太多了。”
陳佑娃道:“要不辦個假證?”
我說:“你敢保證你媽不打聽?”
陳佑娃說:“也是,這麼簡單肯定騙不過她。而且,如果她真的招供,冷賤人能給她爭取到什麼程度?”
我說:“這我也不清楚,得看你媽招多少,我覺得不能招太多,要不然就算坦白從寬,也爭取不到太多,相反,招的太少,人家可能又不甘心。”
陳佑娃道:“你回去找那賤人多溝通,多爭取,其她的我想辦法。”
陳佑娃說的想辦法,就是去找石倩。
辦假證是不行的,但是假結婚卻是可以。
我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但是一旦把這事兒處理好了,以後就徹底輕鬆了。
而且,說實在的,聽到陳佑娃說懷了我的孩子,我對她的感覺,也一下變得親近了許多,內心深處,並不像想象的那樣排斥她。
又是半個月過去。
我這些天一直在和冷秋徽,還有黃娟那邊來回走動,替她倆傳話,做談判。
另一邊,陳佑娃也和石倩達成共識。
我和陳佑娃去登記。
然後等事情結束,再和石倩舉辦婚禮,等陳佑娃生下孩子,我就跟她離婚,再和石倩登記。
黃娟看到結婚證,按照之前說好的,招供了一部分,獲得有期徒刑十年,緩期兩年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