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們吃了點東西,水壺早早的爬上了那個樹洞,我和水壺兩個人值班,四周一片寂靜,幾點慘淡的月光從茂密的枝葉間灑下來,為這遙遠的森林增添了一點點的浪漫,我們先安排毛驢睡了。毛驢經過這一天的活動,氣色已經大好,希望經過今晚的休息,明天能夠跟得上我們的步伐,不過看毛驢的勁頭,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了。我和水壺守著一堆篝火,一邊閑聊,一邊注意四周的情形。我看了下時間,都快到午夜時分,一點動靜都沒有,都讓我們覺得怪物已經放棄追蹤我們了。
然而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大概一點左右,那種被人冷然盯著的感覺突然就在我們四周蔓延開來。我和蠍子感覺渾身一激靈,打了個冷戰。看來怪物對我們白天的所作所為十分生氣,這次來竟然帶來了一種無形的殺氣。
我和蠍子裝作若無其事,在篝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但是心裏卻緊張到了極點。我和蠍子禁不住的偷眼去瞄,果然在樹上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對,就是水壺所在的那顆樹,那個怪物就在距離水壺躲藏的樹洞大約五米的距離。這時真怕水壺在這個節骨眼上睡著了,那樣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以後再想把黑影吸引過來,以它的警惕性,恐怕就難了。隻是水壺躲在樹洞裏,不知道射擊角度是不是合適。
我和蠍子表情盡量做的自然,防止引起怪物的懷疑,更不敢抬頭去看水壺,要是黑影發現水壺在上麵,再對水壺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我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就這樣,我們明知道黑影在看著我們,但是卻必須裝作不知道,那感覺十分的尷尬。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也聽不到上麵水壺的動靜,我和蠍子在下麵焦灼不安的等著,可是也不敢亂動。毛驢睡的特別沉,看來應該是毒剛好,實在太累了。
又待了十幾分鍾,我和蠍子都快要爆發的時候,水壺終於有了動靜,隻聽到砰的一聲槍響,樹頂瞬時間傳來嗷的一聲怪叫,接著就是一大片嘩啦啦的動靜,似乎有東西從樹上掉了下來。那槍聲和怪物的大叫聲,在這寂靜的黑夜,顯得十分尖利,感覺把整個山穀都驚動了。我和蠍子早憋不住了,毛驢也被驚醒了。
“得手了,我靠,憋死老子了,害的老子裝睡了半天。”看來毛驢這小子也是心裏有事,根本沒睡著。
隻聽到那東西一邊似哭似豪的叫喚,一邊往遠處逃走了。我們以為絆馬索會再給它來一下子,起碼把它拌個跟頭,但是我們發現絆馬索什麼作用也沒有了。我們趕緊追上去,但是,那黑影竟然跑的比兔子還快,我們剛起身,追了沒幾步,聽聲音,已經距離我們有四五十米了,看來又要被它逃掉了。我們到絆馬索哪裏一看,不禁目瞪口呆。你道是為什麼,絆馬索竟然被生生的拉斷了,而我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我們看的越來越心驚,這黑影要是真的想把我們怎麼樣,恐怕我們早就掛了。
水壺從樹上下來,看到這種情況,也感覺不可思議。我們還想去追那黑影,但是就這麼不到半分鍾的時間,那怪物的聲音,我們早就聽不到了。而這還是在怪物受了傷的情況下,它的速度盡然還是如此之快,我們想追也來不及了。水壺說大家別著急,明天早上我們照樣能找到它。我們不知道水壺說的是什麼意思,然後水壺往地上一指,我們瞬間恍然大悟。對呀,地上有那個怪物的血跡,我們現在即使追上去,恐怕也追不到它的,明天有血跡給我們帶路,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他的,到時候破了它的老巢。
“不過這玩意要是住在水裏,我們可就沒招了。”毛驢說道。
“要真是那樣,我們也沒轍了,不過,那怪物受了槍傷,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即使活下來,起碼十天半個月,不敢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蠍子分析道。
“今天晚上我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我靠水壺,你怎麼在上麵待了那麼長時間才開槍啊,都他娘的快急死我了,我躺著屁都不敢放一個,恐怕把那怪物嚇跑了,你不知道那種拿捏勁多難受了。”毛驢抱怨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