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雲南一種被人下了咒語的東西。我也是跟人去雲南挖東西的時候,別人給我講的。某種東西被巫師下了咒語,如果被人碰到了,這個東西就會在身體裏不斷生長,逐漸轉化成人形,最後會把主體侵占掉。”蠍子觀察了一會而,對著我們說道,“你那會兒說水壺那次潛水回來之後,就有些不正常,而且毛驢也說,水壺在水下被一個東西撞了,我推斷就是在水下被撞的時候,什麼東西進了水壺的身體裏麵。”
自從我們一起戰鬥了幾次,我發現蠍子有柔情的一麵,他並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的冷酷無情。而且,我發現蠍子的考古知識,十分淵博,有些我不知道的東西,他都十分在行。看來蠍子的過去真的很不簡單。
聽完蠍子的分析,我覺得自己真是大開眼界。“那我們怎麼辦,怎麼治好水壺。”我問道。
“我們得找到是什麼東西跑進水壺體內了,還有這玩意一般進了哪裏就在哪裏紮根,看這情形,應該就在水壺脖子的位置。”蠍子說道。
“那我們就找吧,還等什麼?”毛驢也是個急脾氣,說完就想動手。
“等等,這麼大的肉瘤在這裏,看著太惡心了,毛驢,再拿條毛巾,蓋上再把那張嘴堵上,省的它老叫喚。”我說道。
毛驢拿了毛巾把那肉瘤抱起來,再把那嘴堵上。我們準備停當,他們兩個按著水壺,一點點找了起來。主要是怕水壺醒來,再一番掙紮,更加難弄。水壺的脖子已經腫脹的十分厲害,找起來十分費力,兩個人找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發現。我說你們再仔細點,這可關係著水壺的小命。最後還是蠍子細心,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傷痕。
“你們看,這裏有一點傷痕,似乎有東西紮了進去。”蠍子指著一個小黑點說道。
“那怎麼給他取出來,還有,得給他消下毒,否則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感染了,照樣得要了水壺的小命。”我說道。
“我不是準備了一些急救藥品嗎,那裏麵有消毒究竟啊。”毛驢不無得意的說道。
不過,一路走來,正是由於毛驢準備充分,我們才一路化險為夷,現在是真心佩服毛驢,這次如果能平安回到北京,說什麼也要好好的請水壺搓一頓。而蠍子的身手,也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高手中的高手。其實,我自己也並沒有意識到,我以後的生活都和他們糾纏在一起了。毛驢取出酒精,把匕首也消了毒,輕輕對著水壺的脖子一劃,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惡心的我們都想吐,隨之是一股黑血噴湧出來。毛驢用匕首輕輕撥動,果然碰到一個硬乎乎的東西。
“找到了,就是他了。”毛驢用一個小鑷子夾住那東西,稍微一用力,帶出一段黑黢黢的硬刺來。那硬刺一出來,水壺脖子上的那個肉球,一下沒了生機,慢慢的癟了下去。
“給他把傷口割的稍微大一點,把血放到變成紅色的為止。”我說道。
“這個我知道,放心吧。”毛驢說道。
我拿過毛驢手上的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說蠍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蠍子說他也不知道。他說雲南少數名族的蠱毒和咒術千變萬化,任何東西都可能成為施術的目標。而且這水裏的東西千萬種,除非看到了,否則誰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把那刺收起來,放在隨身攜帶的一個小盒子裏。
毛驢幫水壺處理好傷口,幫他包紮起來。水壺一直昏迷著,但是呼吸和氣色比原來好多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問題了,不過,看情形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即使醒來了,也會很虛弱。我們決定先在這裏休息,有水壺這個病號,想走也走不了。我們吃了點東西,又撬開水壺的嘴,給他灌了幾口水。我們三個人輪換著休息,防止意外發生。要想接著前行,必須等水壺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