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有人專門建造的小屋,不過應該有幾十年沒人住了!我們今晚就住這裏吧!”水壺說道。天雖然現在還沒黑,但是森林裏黑的快,已經開始變的模模糊糊起來。茅屋前麵有片空地,我們把茅草清理一下,在中間弄出一塊兒空地,我和蠍子去樹林裏撿了一些幹柴。
我們升起一堆篝火,在森林裏的第一夜也就這樣開始了。毛驢說我們得安排人輪流值班,這樣,我們每兩個人一組,有什麼危險也可以相互照應,三個小時我們輪換一次。對這種野外生活我不是很熟悉,毛驢他們三個誰都比我經驗豐富,所以這些完全由他們來安排。我和蠍子值前三個小時,然後再輪換。剛開始大家都沒有睡意,這該死的毛驢還非要給我們講什麼鬼故事。想想邊上就是一堆白骨,雖然我們幾個膽子還算大,但聽起來也毛骨悚然,就趕緊讓毛驢住了口。
我對蠍子了解不是很多,所以問了他很多,也了解了很多。但是水壺和我關係還不錯,我也把我的情況跟他們說了。作為一個團隊,相互了解彼此是高質量合作的根本。當然,要論體質,我恐怕是四個人中最差的,而且他們幾個都已經跑這個好多年,各個都有一手拿手本事。有時候我把毛驢逼急了,毛驢就直接來橫的,“你個書呆子懂個屁,再說老子把你扔房頂上去。”當然,大多數的情況下,毛驢還是比較尊重我的意見。
蠍子人如其名,做人很低調,在這個圈子裏做事很有一套。他的事毛驢也跟我說過一些。蠍子他爸媽最開始把他送進了武校,本意是想讓他學點武藝,將來可以出人頭地。但蠍子畢業後,在外麵混了幾年,也沒有混出什麼名堂。偶然的一次機會,跟人去了一次墓穴,他的身手,令人佩服,從此就在這一行混開了。不過他和毛驢算是鐵哥們兒,聽毛驢說,有一次進墓穴,多虧蠍子,毛驢才有驚無險的回來,從此,毛驢對蠍子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和水壺還打過兩次交道,他做事穩重,為人處事也很實在,我們雖然說不上是過命交情,但是也算關係不錯。他入這行的原因聽起來有些笑死人。一天晚上,水壺突然心血來潮,跟著哥們兒去了賭場,在賭場一晚上輸光了所有,包括他爸在北京給他買的房子。那房子是他爸一輩子的積蓄給他買的,所以他也沒臉給他爸說。那一陣,他連死的心都有,後來聽說倒鬥這玩意兒來錢快,就四處找機會往這方麵湊。也許這小子有這方麵的天賦,去了沒幾次,竟然一次比一次厲害,沒兩年,竟然又把那輸出去的房子給買了回來,不過賭博是再也不敢碰了。
雖然毛驢幾個人都下過幾次墓穴,但是都是一些經驗上的東西,跟著人瞎倒騰。要說他們自己組織一個隊伍去下地,他們也弄不來,所以,毛驢也不止一次的攛掇我,讓我利用我所學的考古知識,去倒騰幾個大點的玩意兒。一來剛開始我也沒這想法,二來我也就想弄著那小店掙點小錢。不過後來那百無聊賴的日子實在難熬,我也就有了出來倒騰的想法,再加上那小店最近生意慘淡,這才促成了這次外出。不過看這兩天的經曆,沒準兒這次還能大有斬獲。
後來,毛驢和水壺都睡著了,我和蠍子有一答沒一答的說著話,篝火小了我們就加點木柴。第一晚就這樣平安過去了,第二天起來我們接著趕路。接下來的五天,都平安無事,我們又向森林內部行進了有幾百裏,絕對進入了森林的腹地,而且四周更多變成了崇山峻嶺。我們的淄重也減輕了七八斤,雖然走起來還是有些重,但是,要比剛開始輕巧了許多,重要的是,我們幾個的身體條件都很棒。當然,四個人中要數我的身體狀況差,但是我在大學四年一直積極鍛煉身體,身體還是很棒的,所以現在還能跟的上。
第六天的晚上,我們選擇了一個相對寬廣的空地露宿。還是我和蠍子進行第一輪的值班,毛驢和水壺早早的鑽進了睡袋。我和蠍子守著篝火閑聊,這時,蠍子站起來說要撒尿。而我們休息的地方,大概在半山腰的位置,他站在不遠處,半天也沒有動彈,他突然對我揮了揮手。周圍黑嗚嗚的,隻有篝火的光照過去,他揮手的動作顯得有些詭異,嚇得我心裏有點發毛。我一邊問他怎麼了,一邊慢慢的走過去。我走到跟前,看到他並沒有異樣,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