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不?忙了一天還不讓老子睡會兒?”老遊罵罵咧咧,但肯定不能掃了祝磊的興。
付爾德怪異的看了一眼二人的背影,又繼續埋頭苦幹。對他來說在生意場上運籌帷幄是夢寐以求的人生,本以為耿叔遺忘了他,也本以為裕興在李天畤手上恐怕就此完蛋,但萬萬沒想到,苦盡甘來,峰回路轉。
有了用武之地,付爾德發誓一定要將裕興發展壯大,未來成立集團公司,爭取把它打造成為一個極富影響力的商業帝國。
縣城東邊清冷的商業街上,祝磊和遊士龍二人已經在此處走了十幾個來回,老哥倆已將心中該說的話都說的差不多了。
“再有兩個禮拜就要過年了,你不打算回家去看看?”祝磊駐足。
“不去了,老娘過世後,回去也沒什麼看頭,在這兒呆著挺好。”老遊搖搖頭,“倒是你要回去看看,實在不行就把媳婦和娃再接過來,大夥在一起多熱鬧。”
“我也是這麼想。你還別說,自從耿叔把咱們召回來,我好像越來越離不開大夥了。”祝磊點點頭。
“不要太多擔心。咱哥倆聯手,沒有擺不平的事兒。倒是當家的要注意嘍,像淩風這樣的瘋狗不可以用常理來推斷的。”
“嗯,找你之前,我給他打過電話,但是一直打不通。”祝磊深有同感,“察言觀色,看那個姓權的小夥子一臉擔憂,我也替當家的捏把汗。不過吉人自有天象,相信他能夠應付的了。”
“回去吧。”
“嗯,回去。晚上把家夥都備好,內緊外鬆吧。”
“把心放回肚子裏,從今晚開始,咱哥倆輪流值班。”
……
依然在車上顛簸的李天畤自然不知道遠在福山縣城祝磊的苦衷和決心,他此刻正在心裏默默推測著對方的行進方向。自從他醒來後,車子在野地裏行駛了大約二十多分鍾,然後進入柏油馬路,經過連續兩次左拐過,然後是一次右拐彎,最後一直前行到現在,估計也有半個小時。
苦於沒有鐵路線作參照,行進路線雖然清晰,但方向上李天畤卻有點暈頭轉向,琢磨了半天,唯一能肯定的是對方的目的地不會在sg以北。這恐怕這也是他百無聊賴中得出的唯一個像雞肋一般的結論。
還有一個令李天畤想不明白的就是對方的身份,如此頗費手段人綁人而不是直接要命,絕非以前仇家的套路,這從對方和乘警之間的關係就可以簡單印證。類似於張誌強、孫拐子、阿豪、老a等人,見了麵就不死不休,哪會如此大費周章。
另外,從許文的提前預判也能說明問題,他常年供職於部隊,不會無聊的去關心社會上這些江湖恩怨。唯一的例外,使他產生興趣的老a,也是因為潘文軍犧牲的緣故。如果老a的行蹤被發現,許文不會是這種模棱兩可的反應。
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許文在基地裏,或是官麵上的其他渠道聽到了對他李天畤不利的消息而無法直接幹預,所以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那麼自己有哪些出格的舉動會引起官方這般注意?李天畤想破腦袋也找不到答案,莫非自己曾經惹下的一係列案子總爆發了?難道福山警方放過裕興的舉動僅僅是一個假象?顯然矛盾太多,自己一個小老百姓犯不著這樣興師動眾吧,警方直接拿人,再簡單不過的事兒。
一聲電話鈴驚醒了正在無數問題裏打轉轉的李天畤。
“喂。”似乎是前排那名駕駛員,“嗯,順利。”
“好的,明白。”放下電話的駕駛員突然猛踩油門加快了速度,李天畤感覺身體的重心不由自主的向後一滑,也同時預感到事情要大條了。因為他從剛才的電話中隱約聽到了對方的一句話,“目標改變……去小戈山機場。”
突然改變路線去機場幹嘛?莫非還要空運?李天畤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看過的為數不多的一部美國大片裏的情節,一個秘密機構為把重要人質快速送達目的地,也為了避開對手的攔截,上演了連續空中轉移的戲碼。
這種誇張和並非寫實的情節竟然會在自己身上發生?太扯了吧!李天畤甚至又在懷疑自己做夢,直到相鄰的兩個手指互相之間狠狠的掐了一下,他才確信這是活生生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