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文的提法還是上不得台麵,甚至還要冒很大的風險,但眾人看待他的眼神則完全不一樣了,敢作敢當,真漢子。
“我沒意見,這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兒。”武放第一個表態,眾人也紛紛讚同,而申英傑和鄭旭來自然也不會反對。
“好!”許文豎起了大拇指,眾人讚同,他也痛快,“從此以後,‘巡遊者’中的每一個成員都是生死兄弟。”說完,他將裹著紗布的一隻拳頭伸了出來,武放會意,立刻伸出右拳跟他對撞了一下,然後大家依次伸出拳頭跟許文對撞,就連申英傑也不例外。
令人熱血澎湃的儀式,讓李天畤也加入進來,兩個紗布拳頭撞擊在一起,雙方相視而笑,“編外人員給你助威。”
“嗬嗬,你遲早成為正式成員。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是兄弟就別見外。”
李天畤搖搖頭,再次笑笑,“等抓到老a再說。”
許文清清喉嚨,扭頭看向武放,“武組長,你比我年長,就叫你武哥吧。今天我是最後一次冒犯你的權威,以後你令行如山,我姓許的絕不皺眉頭。在這裏當著大夥的麵,我給你道歉。”說著,他便給武放低頭鞠躬,盡管動作十分吃力。
這個舉動嚇了武放一跳,他連忙伸手扶住許文,“這是哪裏話,昨天你罵得好,罵醒了我,我一個癡長你五六歲的人做事還是稀裏糊塗,實在內疚。”
兩人冰釋前嫌,大家人都鬆了一口氣,武放吼了一嗓子,“抓緊這五天啊。有家的把媳婦娃安頓好,單身的趕緊定個對象。解散!”大家哄笑一聲陸續離去,他留下來和許文有話要說。
“試過李天畤的斤兩了,給個評價吧。”
“你誠心擠兌我?昨天不都看到了麼?我這個教官在基地裏可是把老臉給丟光了。”許文沒好氣的瞪著武放。
“哈哈。”武放挖苦得手,也就不再繼續,頓了頓道,“所以,這個家夥我是真想把他搞到手,怎奈諸事不順,這眼看時間這麼緊,你給支個招。”
“他屁股後麵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關鍵是他本人的態度,太過猶豫不是軍人本色。“許文不以為然,“所以,我們也要端正態度,‘巡遊者’不是離開哪一個就不能運轉了,時間一到,如果還沒結果,就隨他去吧。”
“嗯,這話我同意。“武放點點頭,“但我感覺還有戲,他並不是猶豫,隻是暫時鑽在牛角尖裏出不來。”
“我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才和他說那些話。想幫幫他,但這個家夥掘驢一枚,沒辦法。”
“你跟他聊過?”
“昨天晚上,在醫院,隨便吹吹,也沒多深入。”許文將手中的拐杖換了個方位,“他的事兒,你比我熟,可以暗中跟進一下,但願大家有緣吧。”
“好,交給我。”武放看著許文難受的樣兒,連忙道:“去我那坐坐,大名單還有三個候選人要敲定,‘醫生’已經在路上了,剩下兩個,你幫我合計合計。”
“嗬嗬,我也是這麼個意思。”
再說李天畤,解散後就去看了祁寶柱,他正在房間拄著拐棍練習走路,李天畤的模樣把他嚇了一跳,雖然已強行拆掉了紗布,但鼻青臉腫的樣子好像剛從死囚牢裏拖出來一般。
李天畤自然是避重就輕,隨便搪塞說跟別人打了一架,然後查看祁寶柱的傷情,比預想中的要好。其實在韻山的時候就已經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恢複,這也急不得。
閑聊中,李天畤發現祁寶柱精神狀態還行,就是情緒不高。他知道小鋼柱想大夥了,離開福山轉眼就一個禮拜,是時候該回去了。
也不知道老郝和海叔媳婦被綁架的事件是怎樣一個進展,當初允諾祝磊兩天回家的話早已做不得數,不知眾人目前過的怎麼樣?
再也坐不住的李天畤起身就回了房間,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就是跟武放及眾人打個招呼,他要立刻趕回福山縣城。
沒想到許文也在,而且他和武放早已猜中了李天畤想要做什麼,已經安排鄭旭來給基地的外勤車打了招呼,此刻正等在招待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