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陌生的年輕人(1 / 2)

自然而然的,警方問話集中在了武放這裏,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對所有問題不予以回答,隻要求見自己的領導白科長,sz市國安局二處一科的負責人。

可能是礙於武放的身份特殊,又因為福山、清水警方的人一直在協助偵辦,韻山方麵並未對武放眾人采取較為過分的措施。但看的出來,主辦人員的臉色十分難看,一天到晚陰不垃圾的眼神像死了爹一般。

就這麼硬耗了幾天,第六天上午國安全局一科來人了,並不是白科長,而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姓許,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其貌不揚,屬於那種非常普通的一類,歲數至多介於武放和李天畤之間。

此人一來就要求單獨和武放談話,頗有一副盛氣淩人的味道。負責接待的李姓副隊長十分不悅,但架不住此人的一再要求,無奈之下,李副隊長打了一通電話,最後勉強同意。

武放顯然對這個許姓的年輕人無甚印象,對其不鹹不淡的談話也不太感興趣,諸如當了多少年兵啊,原來你年長我五歲啊,我和你一樣出生在帝都啊等等,武放聽著就腦袋疼。他隻關心什麼時候出去?白科長為什麼沒來?

但有關這類問題,許姓年輕人一概含含糊糊,不給予正麵回答,看上去滑頭,實際上是嘴上沒毛,手中無權。談話接近尾聲,就在武放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對方突然問了一句,“你說過要親手抓住老a?”

突如其來的大拐彎讓武放極為不適應,也很詫異,這句話他隻對劉強說過,此人怎會知曉?另外,觀察這位許姓年輕人此行的作用,也不過就是打打醬油,解決不了任何實質性問題,這樣問話是何用意?

“對呀,老子不但說過,還要這麼做!”武放的倔勁兒上來了,管他媽那麼許多,愛咋地咋地。

“好!”年輕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潘文軍同誌不能白犧牲,這樣才是兄弟!”

“等等,你剛才說犧牲?”武放大為驚訝,案子的偵辦才開剛剛開始,很多東西還無法定性。事情的原委就是自己假借“巡遊者”之名去救人,順便幫李天畤打架而已。

要說其中的正義性就是搗毀了一個大毒窩。但此次行動在程序性、合法性上都有很多問題,想要替潘文軍爭取‘犧牲’、‘烈士’的字眼以慰藉其在天之靈實際上困難重重,對方居然隨口一句就帶出來了,要知道他代表的國安局二處一科。

“對呀,英勇犧牲!難道不是麼?”年輕人的語氣平淡,但字字鏗鏘有力。

武放激動的嘴唇有點哆嗦,慌忙站起身,“這話,你隻代表你個人?”

“不,我代表‘巡遊者’。”年輕人說完,拍拍武放的肩膀,轉身走出了問訓室。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武放大感驚訝,因為當天下午許姓年輕人就把大夥帶出了縣公安局招待所,一輛掛軍牌的考斯特停在街口,車上居然還有剛出院的袁華和渾身裹滿繃帶的祁寶柱。

靠,這是大手筆啊!姓許的怎會有如此能耐?

考斯特載著眾人很快離開了韻山,許姓年輕人已經換了一件標準的陸軍冬季作訓服坐在副駕駛位一言不發,似乎是在想著心事。武放撩撥了幾回,也隻得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是回福山基地的信息,索然無味後便靠著椅背睡著了。

雖然暫時脫離了警方的控製,但大夥的心情都不好,車廂內安靜且沉悶,幾乎無人交談。主要原因自然是最終沒能解救潘文軍,盡管大夥拚上老命,卻於事無補,李天畤在這一點上尤為自責。

數天以來大家被隔離監視居住,李天畤幾乎沒有和武放溝通的機會,那麼福山基地就是武放曾經帶他過去的那個神秘的招待所麼?自己難道真就被成為了“巡遊者“的成員?這個很拽的年輕人貌似神通廣大,自己要謹慎一些。

這回韻山之行頗有一些戲劇性,本以為要打得熱火朝天,轟轟烈烈,但幾次意想不到的轉折,讓事件完全無法控製,老a的逃走更是撲朔迷離。警方怎樣對待此次事件,眾人無心顧及,更多的想法是如何生擒老a,活撕了他!

李天畤則更替裕興捏把汗,由於自己的原因造成的不可預知的影響,裕興還能在福山立足麼?劉強的出現,李天畤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但對方敬而遠之的態度讓他心裏產生了不好的想法,難道大夥兒又在福山搞出了啥事情?

一連串的胡思亂想讓李天畤頭疼欲裂,疲憊不堪,迷迷糊糊間竟然也睡著了。

傍晚時分,車子抵達了福山遠郊的秘密基地,並未在招待所前停留,而是徑直開到了後麵的環形樓北樓門口。李天畤注意到沿途連續通過三道門崗,戒備森嚴,但他們乘坐的考斯特卻長驅直入,貌似通行級別很高。

眾人下車,樓門口已有兩名身著迷彩服的軍人等在那裏,見到許姓年輕人齊刷刷的敬了個軍禮,而年輕人則伸手在額角意思了一下,吩咐道“帶他們去,這個傷號單獨一間房,其他人兩人一間。另外,武放你跟我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