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陳颯雅驚呼道,旋即怒氣衝衝地望著來人,聲音就像母雞般吼道,“你竟然敢殺了我的寶寶!我要讓你償命!我要折磨你,日日夜夜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踩在巨狗頭上的腳挪開,轉過身,平靜地望著陳颯雅。
“你……你……”陳颯雅看到這人眼中的殺氣,原本歇斯底裏的神情頓時轉換成哆哆嗦嗦的顫抖。她和很多男人上過床,其中不乏強大的武者,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屬於武者中的強者。殺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跪下,向她道歉,我不殺你。”男人指了指孕婦。
“向她道歉?做……”陳颯雅的話還沒說完,她的母親已經被男人折斷了一條手臂,一時間,整條街道隻有老婦人痛苦的叫喊聲。
“最後一次機會。”男人麵無表情地盯著陳颯雅。
陳颯雅很是不甘,但顯然,命和麵子對她來說,命更重要。她慢慢地挪到孕婦麵前,小聲道:“對不起。”
“跪下!”男人大喝一聲,陳颯雅被嚇得雙腳一軟,跪倒在孕婦麵前。
“自扇十個耳光。每扇一個,大喊一聲‘我是狗,我錯了,請你原諒我’!記住,如果你的表現讓我不滿意,我會殺了你。”
男人的話讓陳颯雅倍感屈辱,但她不得不那麼做,否則以後就沒命享受“高貴的生活”了,她低著頭,抬起手,用力地往臉上打了自己一巴掌,大聲道:“我是狗!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眾人對她指指點點,臉上盡是解氣之色。
子歌從樓上一躍而下,自來熟地攀著男人的肩膀,笑道:“喲!你不是說,不要沾惹凡人的因果嗎?”
原來,這個出手殺了巨狗、教訓陳颯雅的男人,便是冷漠青年。
冷漠青年將子歌攀在自己的肩膀的手打掉,向前走去,用隻有自己的聲音說道:“公道,自在人心。”
“喂!冰塊!別走那麼快啊!你還欠我一頓酒呢!”
子歌說著正要追上去,人群裏,一個穿著賴家下人服飾的男人走了出來,攔住子歌。子歌皺了皺眉。
“你是誰?”
“小的是賴家仆役,特來給墨少爺送信。”
“送信?所為何事?”
“小的不知,小的隻負責送信,請墨少爺收信。”
賴家下人從袖子裏取出一封信,子歌接過來一看,上麵寫著四個大字:賢侄親啟。
“信已送到,小的告辭了。”賴家下人說完便離開了。
子歌看著手裏的信,若有所思,打開手中的信:退親之事,既然賢侄已作出決定,老夫便不勉強。昔日,墨兄留有一物在我賴家,以作定親之禮。既已退婚,此物當還與賢侄。老夫明晚於我賴家設宴,萬望賢侄赴宴取物。
落款是賴西江。
子歌看著信,喃喃自語:“爹爹竟然留了東西作為定親的信物?按照爹爹的性格,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
子歌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墨家的東西,隻屬於墨家!看來,無論如何是得走一趟了。就算是個陷阱,我有身法武技在身,賴西江這個老狐狸也留不住我!”
瞥了一眼還在自打耳光的陳颯雅,子歌冷笑一聲,吃飽喝足的小狐狸也從二樓竄了下來,跳到子歌的肩頭。子歌沒有再去哪兒,而是直接回到客棧,思索著明晚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謀而後動,是墨永宏經常掛在嘴邊的四個字。
入夜,夜深人已靜。
一個身影出現在子歌的房間上的屋簷,這人悄悄地挪開一片磚瓦,黑暗之中,隻聽到子歌熟睡的呼吸聲。身影點了點頭,敏捷地落到子歌房間外的廊道上,小心翼翼地推開窗,進到子歌的房間。身影的一舉一動都很小心,生怕驚動了子歌。這人悄然走到子歌身邊,右手伸進自己懷中。
突然,子歌睜開雙眼,一個翻身,將這身影壓在床上,正要開口詢問,耳朵一動,上麵再次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子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看來,今晚的老鼠不止一隻。”
子歌抱住壓在床上的身影,一個閃身,抱著那人躲在床底下,一隻手放在那人的心髒處,低聲道:“別出聲,否則我殺了你。”
被子歌抱在懷裏的身影配合地點了點頭。